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上下打量著晗月,與秦崢靖道:“此等絕色甚是妖媚,依我看並不適合留在世子身邊,不如買與我如何?”
晗月心裡“咯噔”一下。
秦崢靖笑了笑,“此女我還沒納進門呢。”說罷他帶著晗月去了席上。
晗月緊跟在秦崢靖身後,亦步亦趨,只覺渾身上下都在被別人盯著。
她極力做出不在意的模樣,微垂著頭隨侍在秦崢靖身側。
每席的位置上都坐著兩個或三個妙齡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或咯咯嬌笑,或是與賓客調笑。
更有那些豪放的男子,直接摟著她們對上了嘴。
晗月頭垂的更低了。
她知道這些女子都是隨人採擷的下等人,包括她的身份也是一樣,就算秦崢靖準備納她為妾,可妾室也只不過是個比侍女高一等的下人而已。
沒有了主子的恩寵,就什麼也沒有了,包括自己的性命都要握在主子手裡。
坐在對面的司空琰緋慢騰騰伸出手來,拍了兩下。
從外魚貫進來一列侍女,每人手裡都端著酒壺,上前為賓客斟酒。
到了秦崢靖這裡,晗月主動伸手接過,與其乾坐在那裡當花瓶,她更願意找事做,順便想一想若是真的出了刺客她應如何躲避。
晗月斟酒的動作非常優雅,前世為了得秦崢靖的寵愛,她學了所有他喜歡的東西,包括斟酒的動作,酒滿的程度,都要有講究。
她放下酒壺時,突然發現周圍安靜下來,抬頭,只見秦崢靖目光灼灼,正在盯著她看。
“怎麼……”晗月故作緊張道,“可是奴婢哪裡做的不好?”
秦崢靖驚喜道:“不,是太好了……剛才我竟恍惚把阿月當成了貴人……”
也就是說她剛才的那一番動作,只有那些從小經過調教的貴族人家才能做得出。
中年男子嘖嘖嘆道,“果真是一尤物,世子當真對黃金千兩不動心嗎?不如我再加上三十車上好的穀米如何?”
剛才中年男子是在私下裡對秦崢靖提及此事,而現在他卻是當眾再次提起。
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秦崢靖愣住了。
黃金千兩買一婦人!雖說這婦人絕色無雙,但總有那年老色衰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