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走的時候,在這裡留了些東西,但是現在一樣都看不見了。
不知道是被吳嬸給收起來了,還是被付時遊給扔了。
春溪將行李箱開啟,把裡面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各自找了地方擺放。
才剛收拾好,就聽見樓下有動靜。
沒過一會兒,有人推開了房門。
春溪回頭,看見門口站著一個身高腿長的身影。
他五官生得硬朗帥氣,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面色微微泛紅。
他銀灰色西裝外套的扣子沒扣,領帶扯得鬆了些,流露出些許落拓不羈的瀟灑感。
這男人即使只是隨意地站著,也顯得氣勢懾人。
看見春溪,他微微一怔,而後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
春溪神色自如,她回過頭來,蹲在地上背對著他,將空了的行李箱的拉鍊拉好。
她說:“我是你的妻子,我不該在這裡嗎?”
付時遊聞言,嗤笑一聲,煩躁地將領帶又扯得鬆了些,他眼中盡是冷銳冰涼,“這場婚姻怎麼回事,你心知肚明,即便法律承認,我也不會承認,我以為我當初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春溪站起身來,她彷彿絲毫不受他這些話的影響。
可是轉身,看見那張臉上流露出對自己的嫌惡,她的心彷彿被針刺了一下。
她收回視線,說:“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付時遊冷冷地看著她,“你是不是覺得已經過了半年,我找不到當初你刻意設計的證據?”
春溪恍若未聞,拉著行李箱想要將空箱子放到櫃子裡去。
可是手剛碰到櫃門,付時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聽起來冷極了,幾乎能把人凍傷:“拿著你的東西,出去!立刻!”
春溪動作頓住。
“你若是自己不願意動手,我不介意讓別人幫幫你,不過那時候,良春溪小姐,你恐怕就沒有什麼臉面了。”
對春溪,付時遊並沒有什麼耐心,這時候沒有直接說“滾”,已經很給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