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任雲不時咧開嘴傻笑,想到明晚韓雨晴的生日派對,連任雲都有些期待。
下午的時候,任雲的微信響了起來。是遠在千里之外的黃建,給任雲傳送了幾段影片。
“好恐怖……是鼠瘟的症狀嗎?”
開啟其中一段影片,看完裡面的內容,任雲也不禁膽戰心驚。
影片裡的人慘叫連連,臉上全是膿包,還有人四肢並用往前爬行。
開啟黃建發來的其餘幾段影片,幾乎都是類似的內容。不過最為恐怖的是最後一段影片,有一人死於鼠瘟,幾人圍著這具屍體,連五臟六腑都掏了出來。
任雲眉頭深皺,這時黃建給他打來了電話,接通電話之後,黃建便急迫的說道:“師父,影片你看過了嗎?”
“嗯,看過了!”
“師父,接下來我要怎麼做?”
“這……哎,你應對不了!”
“那怎麼辦?師父……我……我要眼睜睜看著這五六百人一個一個的死掉嗎?”
聽聞這話,黃建急的連眼淚都掉了下來。
自從上次黃老的孫子黃建離開荔城,他便一路北上。起先黃建心高氣傲,倒是希望早一些碰到自己無法醫治的症狀,好為難一下任雲。
黃建本以為,依照自己的醫術,想要找到不能醫治的症狀,那簡直比登天還難。不過沒幾天,路過一個山莊之時,一個老人的症狀便把黃建難住了。
黃建欣喜萬分,立即把那老人的症狀轉達給任雲。當時的黃建等著任雲出醜,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任雲幾乎沒有去思考,便傳授了黃建一道藥方。
抱著試試的想法,黃建按照任雲的藥方,給那位老人服用。那老人服下一副藥之後,當場就有所好轉。
後來黃建又遇到了幾種疑難雜症,但是卻依然無法難住任雲。而在這過程之中,黃建囂張的氣焰完全熄滅,他對任雲只剩下了敬仰之情。
不管任雲答不答應,反正黃建認準了他這個師父。
此次在千里之外,這個村莊的人突然鼠瘟縱橫,而且傳播速度極快。黃建無法應對,只好通知了任雲。
“我……”
聽到黃建的哭聲,以及他身邊人的慘叫,任雲的心也跟著哆嗦。吐出一口粗氣,任雲閉著眼睛說道:“我過去一趟吧……給我發個位置!”
說完這句話,任雲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這一瞬間,一種無力感遍佈任雲的全身。他莫名其妙的想要笑,心中卻一陣酸楚,他想要哭,卻又覺得這是老天和他開的一個玩笑。
這種鼠瘟任雲能夠醫治,但是卻不能單靠中草藥,還要配合乾坤針法!
乾坤針法要比伏羲針法複雜的多,而且稍有差池便會要人性命。
任雲不敢隔空傳授黃建乾坤針法,不然一定會有人死在他的毫針之下。事到如今,為了救下那個村子裡的人,任雲只能親自前往。
“爸,給我準備白花蛇舌草,苦地丁,甘葉珠,板藍根……”
開著車,任雲先到了韓海軍的中醫館。
“你要這些中藥做什麼?”
“黃建給我打來了電話,有一個村子裡的人感染鼠瘟……我必須過去一趟,可能要四五天才能回來!”
“好好好……我立即給你準備!”
事關重大,韓海軍當即準備藥材。他邊忙著手頭上的工作,邊長吁短嘆的說道:“哎,明天是雨晴的生日……你這一走,雨晴肯定會特別失落!
不過生日每年都能過,還是救人要緊!”
韓海軍的話讓任雲心又是一疼,如果不是人命關天,他多想陪在韓雨晴身邊,陪著她過一個生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