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渾厚聲音再度響徹：“你這小子怎麼就這麼倔？求我一聲能怎麼樣？又不會要了你的命。”
帝九依舊沒有開口，倒是楊芊雨，眼珠子轉了轉，泛起狡黠的味道，雙手做喇叭狀，嬌聲喊道：“牛牛，你有什麼好處就都給我師父吧，我代我師父求你呀。”
“牛……牛？”
渾厚聲音泛起顫抖，隨後便是一陣沉默。
正當楊芊雨等得不耐煩，要繼續喊的時候，渾厚聲音又出現了，帶著一抹緬懷，還有一絲感慨：“罷了，好久沒人叫我牛牛了，小子，你收了個好徒弟，要不是看在小丫頭的份上，我才不會這麼輕易的把好處給你。”
聲音落下時，整個大殿再度綻放光芒。
帝九抬頭看去，這些血色光芒，卻是從大殿四周的牆壁上的古怪符文上綻放的。
一個個符文，脫離了牆面，化為一段段文字，陸陸續續的灌入了石臺上那本書籍。
血光璀璨，將帝九和楊芊雨全都映襯成了血人。
當一切平息，大殿牆面上絕對光滑。
楊芊雨快步走到石臺，將書籍拿起，然後不由驚呼：“封面變了！”
拿到帝九面前，楊芊雨遞了過去。
“不滅災厄決（仙）？”
帝九輕聲念出這封面上的名字，只覺得渾身血液都流動著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這本功法，與自身的血液親和力極高。
“好了，能給你的都給你了，小子，好好修煉，不要讓魔王大人失望。”渾厚聲音道：“不要動，不要有抗拒念頭，本牛這就送你們出去。”
“等……”
帝九還有很多問題想問。
比如最關鍵的一點：魔王大人，是誰？
可惜不等帝九問出，一股傳送之力將他包裹。
眼前一黑，再一亮。
“嗚嗚……”
身旁傳來嗚嗚聲，帝九轉頭看去，只見楊芊雨緊緊捏著自己的鼻子，一臉難受模樣。
二人在水中，準確的說，是在洱海的底部，腳下是層層淤泥，什麼都沒改變，唯獨曾經存在的光幕，不見了。
陰陽境的修為，靈力已經自動形成了一層護罩，隔絕湖水，所以帝九無礙。
一手搭在楊芊雨的肩上，靈力翻湧，將周圍湖水驅散隔離，帝九帶著楊芊雨快速衝出，唰的一聲突破湖面，直衝高空。
此刻，月朗星稀，天空上一輪圓月懸掛。
“圓月？”
帝九記得很清楚，自己救出楊芊雨時，天上的月亮是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