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教授,這位帝九先生是……”之前開口的儒雅男人問道。
盧鳳儀道:“帝九在考古學方面的知識,不比我差,並且側重點也有所不同,所以他與我們同去,或許能發現更多有價值的東西。”
“什麼?”
滿帳篷的工作人員全都訝然。
他們都是考古界的精英,否則也沒資格跟盧鳳儀一起前往秦嶺,聽聞盧鳳儀對帝九的評價如此之高,不禁紛紛動容。
在場所有人裡,盧鳳儀的年齡是最小的一個,但也已經二十七歲,其餘眾人,最起碼都是而立之年。
並不是說考古界以年齡論高低,但也只有經過年齡的沉澱,才能夠在這一行業裡,鑽研得更深。
盧鳳儀是一個意外,她兩年前初露崢嶸,便一發不可收拾,直接衝頂,成為考古界頂尖專家之一,無人質疑她的能力。
什麼是意外?意外就是極小的機率!
難道這個帝九,也是如盧鳳儀一樣,是那極小的機率之一?
並且,帝九年輕得有些過分,這麼說來,豈不是比盧鳳儀更天才?
“鳳儀,什麼時候可以出發?”帝九突然開口。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這些人有什麼交流,卻不是因為看不起這些所謂的考古專家,而是他的性格使然,並且目的地明確。
“我叫傅榮歡,天科院考古系博士,請問帝九先生在哪裡從事考古工作?”男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帝九,眼神微冷。
盧鳳儀知道要遭。
從帝九那一聲鳳儀開始,氣氛就變得微妙起來。
一般不熟悉的人,在喚別人名字的時候,是不會省略姓氏的,帝九叫的親暱,代表他與盧鳳儀之間關係匪淺。
一個年紀輕輕,相貌出眾,並且氣質超凡的男人,以親暱口吻稱呼盧鳳儀,這代表什麼?
在眾人心中,幾乎不言而喻。
最關鍵的是,盧鳳儀居然沒有糾正帝九的稱呼!
這個團隊,並不是第一次合作,考古界不大,大家時長都會因為某次考古工作聚到一起,傅榮歡從第一次見盧鳳儀的時候,就心生愛慕,並且立刻開始了轟轟烈烈的追求。
可是,盧鳳儀雖然待人溫柔,從不冷言冷語,但卻若即若離,有種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的感覺。
傅榮歡的所有攻勢,全都被盧鳳儀輕描淡寫的瓦解,兩人的關係,也僅僅屬於工作關係,並未拉近分毫。
曾經傅榮歡多次稱呼盧鳳儀為鳳儀,卻都被盧鳳儀微笑著,當著所有人的面,糾正他要麼稱呼全名,要麼稱呼盧教授。
一再失利的傅榮歡,覺得自己操之過急,改變了追求方式,想透過細水長流的陪伴來獲取盧鳳儀的好感,所以也就尊重盧鳳儀的意願,稱呼她盧教授。
帝九的出現,帝九的稱呼,在瞬息間,讓傅榮歡感受到了威脅,立刻就變成一根哽在喉嚨裡的刺。
“我是天渝學院考古系大一學生,還沒有工作。”帝九瞟了傅榮歡一眼,眉頭挑了挑。
雖然第一次見面,但他不喜歡這個人,在其英俊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不算純粹的心。
帝九身為魔修,最是能夠看透人心。
當即,傅榮歡轉頭對盧鳳儀說道:“盧教授,一個考古系大一的學生,你要帶他一起去秦嶺進行考古工作?這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