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沒說的，就是帝九是古人，透過未知的手段，來到了現代。
趙天雄聽得一愣一愣，臉上五官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放。
這件事實在太過離奇，換做普通人家的父親，根本不會相信。
但趙天雄很瞭解自己的女兒，她撒不出這樣的謊。
“帝九其實沒有惡意的，他只是……只是長居深山，與世隔離太久，所以……所以說話直接了一些。”趙穆欣艱難的為帝九的‘耿直’找藉口。
帝九知道趙穆欣說的話半真半假，但他沒有說破，因為他感受得到，趙穆欣對他的態度是友善的。
沉默。
良久的沉默。
趙穆欣提心吊膽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也不知道趙天雄心裡在想些什麼，只能坐立不安的等待。
半晌之後，趙天雄輕輕呼了口氣，再度看向帝九，眼神就沒那麼冰冷：“我趙天雄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先謝謝你救了我女兒，但你的要求，恕我不能答應，我可以從其他方面彌補你，只要你說，只要我有。”
“我只要看一眼趙穆欣的心口，其他都不需要。”帝九拒絕道。
趙穆欣捂臉，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
趙天雄無話可說，他真的很生氣啊，很想讓四個保鏢進來把帝九拎出去暴打一頓。
但是想想帝九竟然能擋住疾馳撞來的悍馬，並且導致悍馬車頭碎裂，自己則安然無恙，就覺得還需要好好斟酌一下。
“非看不可？”趙天雄問。
“非看不可。”帝九回答。
“你到底想看什麼？”趙天雄又問。
“想看一顆痣。”帝九回答。
“……”趙天雄再度失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女兒的心口有沒有一顆痣，小時候倒是見過，但那是二十年前，早就忘了。
更何況，與一個年輕的男人，談論自己女兒的心口有沒有黑痣，這感覺好喪失。
趙穆欣立刻開口：“我沒有！”
帝九蹙眉：“真沒有？”
“沒有！”趙穆欣搖頭：“絕對沒有！”
“眼見為實。”帝九沉聲道。
趙穆欣：“……”
桌上的茶壺能敲爆他的腦袋嗎？估計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