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浮於漆黑色的海水之上,不停的奔跑著,周圍環境宛若黑夜,狂風肆虐暴雨不息。
我問我自己,我為何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不斷的奔跑,我問我自己,我的眼前到底有什麼,我到底在追尋著什麼.....
我眼前的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她的身姿卻讓我感到無比懷念,她是誰?
靈歌?七月?或者是詩晴?
無盡黑海,根本沒有盡頭可言,此刻我的仍在不斷的奔跑,但無論如何追尋身前的身影,卻無法將其追趕......
伴隨著我一聲聲嘶力竭痛苦的嘶喊,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夢境,宣告了終結。
我緩緩睜開雙眼,一時間現世與夢境,讓我無法分辨。
我望著眼前的眾人,半晌之後,才揉了揉頭顱,將呼吸調整均勻。
此刻於我休息的床位一旁的亞魯斯特,右臂包裹著厚厚的繃帶,臉上與身體其他部位也均有受傷的痕跡,但從他充滿笑容的臉上來看,雪賊一事,恐怕已經告一段落。
亞魯斯特見我醒來,不禁眉頭舒緩道:“凱薩,你可算醒來了,感覺如何?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本趴於我腿部淺睡的琉璃,也因為我的醒來與亞魯斯特的對話,而被吵醒。
見我醒來,琉璃鼓鼓的眼泡,與仍未乾透的淚痕,這一切都告訴我,我再一次讓她為我擔心成這般模樣。
我望著琉璃擔心與喜悅交融在一起的目光深凝著我,我不禁輕撫著她的頭顱安慰道:“沒事了,不用為我擔心,我只是對抗厄運肢解者力竭了而已,抱歉,讓你擔心了。”
琉璃見我如此,不禁再次哽咽,喉嚨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但那些話語最後都化作了一個深深的擁抱。
我右手輕撫琉璃的背部將其安撫,同時與亞魯斯特對視苦笑一聲。
亞魯斯特見狀不禁聳了聳肩膀,有些羨慕的對我說道:“咳...不管如何,凱薩你成功的醒來,真的是太好了,這一次雪狼要塞守衛戰,你的功勞絕對是最大的,不禁摧毀了雪賊方的兩臺攻城裝置,還將那厄運肢解者擊敗,如果不是你,恐怕此刻雪狼要塞已經淪陷了。”
眼下這座偌大的房間之中,除我之外,只有亞魯斯特與琉璃在我身前,除此之外,空無一人。
雖說我明知結果如何,但仍好奇心驅使的對著亞魯斯特詢問,關於我暈倒之後的戰況。
亞魯斯特輕撫著其腰間雪月華的劍首笑道:“這個還用玩嗎我的兄弟,在厄運肢解者被擊敗之後,他們已自亂陣腳,逃的逃跑的跑,餘下的已經全部被我們殲滅了。”
我望著亞魯斯特一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隨後我話語一頓繼續對著亞魯斯特說道:“不過,我想我已昏睡了有一段時間,東征帝國的援軍到底何時會來?我想,趁著帝國內援軍未來之前,我和琉璃離開這裡,至於為什麼,那麼聰明的你,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亞魯斯特點了點頭,隨後滿臉愧疚的說道:“真是對不起朋友,你幫我解決了因為審判碎片所造成的暴風雪,我卻又拉你進入了那場艱難的與雪賊的戰鬥,你完全可以與琉璃小姐在這將傷養好,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再離開,有雪地騎士團護送你們,絕對可以趕上樓羅蘭城舉辦的空間法則大賽的。”
隨後我望了一眼掛在房間牆壁上的魔法計時器,此刻為上下兩螢段交替之時。
之後我將目光放回到了亞魯斯特的身上說道:“非常感謝你的好友,我的朋友,但到時人多眼雜,謹慎起見,我想入夜我們啟程。”
亞魯斯特苦笑一聲道:“身體真的沒有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