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我的怒喝,下一刻我手中的鮮血長槍,就這般擊向眼前的藍色屏障之上。
我只覺得持槍的左手,猛然回饋來了一陣宛若攻擊在鐵壁之上的觸感,我不禁眼眸一皺,望向眼前。
此刻,這柄鮮血長槍,並未插進眼前的藍色屏障之中,只是讓其表面一暗,並且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劃痕。
見此一幕,我在瞬間就以拋開了腦海中傳入了挫敗感,而是仍然在思索著解決之法。
眼下於我的右臂之上,仍殘留著未乾的血跡,我猛然將他們塗抹在了鮮血長槍與藍色屏障接觸的點上。
然而就是這般動作,卻讓我鮮血長槍的槍尖,向著其中進入了微毫。
見此一幕的我,不禁大喜,我的左手仍用盡全力的持著手中的鮮血長槍,因為我知道,只要我稍稍一鬆手,這柄鮮血長槍進入的微毫距離,便會被彈出,所以此刻我必須用盡全力的把持著這柄血槍。
眼下的我,仍然需要我體內的血液施展狂裂之力才行,我不禁將目光放在了琉璃身上,但見其滿眼極度擔憂的神情,便放棄了腦海中所想的。
因為此刻我的左手要持血槍繼續對藍色屏障進行突進,所以根本無法再次持劍去切割我的右手,而我本想喚出銀月之刃遞給琉璃,讓其幫我完成,但是眼下還是算了吧。
面對我的請求,她可以為我做任何事,昔日在‘阿魯斯特魯’她為了救我一命,甚至可以連性命都丟棄不要,但是隻有這件事,讓她持劍劃破我的右臂,我想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答應我的。
而且我也不想再讓她留下這般苦痛的回憶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猛一咬牙,右手一揮下一刻銀光之刃猛然浮於半空之中,我則是把握時機用嘴巴接助了刀柄,隨後右手一抬,猛的讓刀鋒刺入了我的手臂之中,持續幾次這般自殘行為之後,我的右臂再次佈滿流淌而出的鮮血。
見此一幕的琉璃,猛然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抬手再次釋放治癒術,而此刻的她,卻被我的一個眼神所制止了。
聰慧無比的琉璃瞬間就已明白了我想要表達的意思,此刻的她則是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望著我點了點頭。
我咬緊牙關,操控著右臂之上的血液,接連不斷的注入了眼前血槍與藍色屏障觸碰的那個點所在。
隨手血槍槍尖所觸碰的那個點,像是被腐蝕了一般,逐漸開始軟化,雖說如此,但是血槍的槍鋒仍是極難推進。
眼下的我,此刻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根本不能使出狀態之力,因為一旦使出,必然會暴露我與琉璃身份,所以我絕不能這樣做。
此刻的我,只能咬緊牙關,將眼前能夠做到的事情,做到最好,做到極致!
半晌之後,我以感到無比的虛弱感襲來,持槍的左手亦是近乎毫無知覺,但是眼下仍需咬牙堅持,渾身顫抖不已的我,終於將整體槍鋒的一般刺入眼前的這道藍色屏障之中。
但是接下來我已完全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