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一天,消失殆盡。
藉助這難得的空隙,我與琉璃充分調整狀況與休息。
由於這個世界之中,無論白晝還是黑夜,其環境不變,螢空永夜。
所以根本無法像現實世界一般,透過日落月升而去判斷時間的變化。
只能透過這裡特有的計時裝置,‘魔法計時器’才能知曉現在我們所處的究竟是何時。
此刻,琉璃作於床沿,修長的雙腿翹著二郎腿,雙手則正在整理著她手中的那柄法杖之上的晶石。
我望眼窗外,此刻那肆虐的暴風雪也逐漸平息。
雪花積累,再加上這世界根本未有太陽的照射,所以導致雪層越積越厚。
徒步在其上前行,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不禁前進的速度緩慢,而且極耗體力。
但雖說眼下環境惡劣,卻不能止步不前。
我與琉璃整理好行裝,離開了這家旅館,準備趁著雪勢暫息之時,繼續趕路,爭取早日抵達樓羅蘭城之中。
不過令人欣喜的是,這座靠近雪狼要塞的西諾鎮,其中竟然有雪行獸的存在。
只不過想要騎乘這些大傢伙,必須要出示‘冰霜徽記’才能騎乘,不然就算出再高的金幣,也是無濟於事。
再成功出示冰霜徽記之後,我與琉璃成功的租用了一頭雪行獸,這種被馴化的魔獸,如同沙漠中的駱駝一般,如果現世的駱駝被稱為沙漠之舟,那麼雪地之舟的名號則非雪行獸莫屬了。
眼下我與琉璃乘坐在雪行獸寬大的背部之上,指引著雪行獸按照亞魯斯特曾說給我與琉璃的那條通往樓羅蘭城的近路小道緩緩前行著。
此刻我雙臂擁著琉璃,雙手緊握雪行獸的韁繩對琉璃說道:“雖說這世界常年永夜,氣候寒冷,但是為什麼抵達東征帝國附近之後,總是各種暴雪不斷呢。”
琉璃望著眼前一片無盡的雪景說道:“氣候環境,地理條件,都決定了東征帝國的降雪量要大於西征帝國,其實相比較東征與西征兩國,我還是喜歡相比東征溫暖一些的西征帝國,如果我們在魔獸森林中未被陷害,那麼或許你我還有七芒,我們三人此刻正在靠近七芒海的那間小屋中,烤著火,吃著點心,暢談著各自發起的話題。”
我望著一臉懷念笑容的琉璃說道:“等一切結束之後,我想,我們一定會再次在那間小屋相聚的。”
琉璃未回頭,在我雙臂的環抱中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雖說在阿德小鎮我就已經得知了七芒的訊息,但是為了再次確認那訊息的準確性,所以我們還是有必要在抵達樓羅蘭城之後,再次打聽一下關於七芒的訊息,是否真的如同阿德小鎮情報販子所說的一樣,此刻她已被父親帶走處於大聖堂區域之中。”
我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一定要想盡辦法救出七芒,其實我一直在想,當時魔獸森林的狩獵大賽,一定就是東征帝國方搞的鬼,好藉助這個事件,對西征帝國發難。”
琉璃贊同道:“你說的沒錯,東征帝國行事一向不擇手段,詭計多端,在狩獵大賽中,東征想要消滅盡西征學院的選手,結束後反說那些選手全部被魔獸消滅,好讓西征的未來的一部分力量消失,從而還能反咬一口說西征帝國的監管不力,讓西征吃個啞巴虧,但是卻未曾想到遇到了你,讓其參賽的那群學員悉數送葬在那裡,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東征帝國更有理由指明你我是西征方派出的殺手,想要將東征方的參賽選手全部消滅,為了避免戰爭,所以西征方則是將我們變成了兩國通緝的要犯,而避免與東征起衝突,想想我們還真是冤枉的很呢。”
我苦笑道:“或許我們已經被捲入了這兩大帝國的爭鬥之中了,還是先不說這個讓人頭疼問題了,琉璃,關於空間法則大賽,其獎品只有‘空間法則卷軸’嗎?”
琉璃搖頭道:“如此大規模的大賽,獎品怎麼會只有空間法則卷軸呢,前幾輪的優勝者,有機會被兩大帝國的各個所述帝國領導的公會選中,一旦被帝國選中,不但有大量的財富,還會獲得各大公會導師的招募,比起空間法則卷軸,很多選手都是抱著在大會上展現自身的力量,而尋求一個強大勢力的歸宿,從而完成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一躍升為騎士或者大魔導師的機會。”
我若有所悟的對著琉璃說道:“原來是這樣,我說呢,只單單一個虛無縹緲成功率極低的空間法則卷軸,怎麼會吸引如此眾多的選手前往參加,原來只要在大賽中充分實力,只要被帝國看中,便能求個一官半職,不說所屬各大帝國工會的招募獲得強者的指點,單憑那筆只要獲勝一輪比賽就可以獲得的不菲金幣,就足以讓前來參賽的選手們,怦然心動了。
只是我對於東征帝國絲毫未有任何好感,如果不是他們在魔獸之森狩獵活動中那般作為,我與琉璃便不會七芒分散,也不會因為逃入阿魯斯特魯而險些讓琉璃喪命。
這次空間法則大賽真的會於我腦海中想想的那樣,順利的進行嗎?
在其中我到底會遇到何種的對手呢。
這一切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都是一片迷霧般的未知之事。
但我總有種預感,空間法則大賽舉辦,審判碎片始現,遺落於此的兩位獸化的命運騎士,阿魯斯特魯的大地女神,還有大地女神口中所述的‘那一戰’與‘他’等等一些列的事件,終會像拼圖一般,將這個世界隱藏的秘密一一展現。
我真的,我真的能夠在下面即將來臨的空間法則大賽之中,順利的取得空間法則卷軸,回到我本應所在的那個世界嗎?
此刻,我不禁深深的對著自己發起了疑問。
但不管怎麼說,該來的終會來到你的面前,希望到時我能夠應付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