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影月呢。”葉楓緩緩走來。
“元神受損，在裡面藉助天靈脩復傷勢。”玄影嘆氣一聲，看著葉楓的神色，多是複雜。
他或許已經得知了很多事情，譬如他的師叔陰山老巫就是死在了葉楓手中，譬如上一次天影月異變，出手搗亂的也是他葉楓。
但，他能說什麼，找葉楓拼命。
答案是否定的。
這本就是修士的世界，對人出手，就要做好死的準備，陰山老巫當年被殺，必定也是因為如此，這也怪不得葉楓，他被追殺，拼死反攻，才導致了陰山老巫身死，那是為了自救。
況且，被他一直奉為少主的葉楓，不止一次挽救了陰山聖域，就如這一次，若非葉楓趕來，恐怕陰山聖域至此就會在大楚除名。
這就是因果，陰山老巫就是因，此時的局面就是果。
“陰山老巫的確因我而死，天影月異變，出手搗亂的也是我。是我算計了陰山聖域。”葉楓淡淡開口，對所做的事情供認不諱。
他沒有隱瞞，也無需再隱瞞了。
當年他修為弱，在強者的世界中小心翼翼的活著，藉助陰山聖域起家，獨攬大權，反攻玄州，滅了天炎宗，建立了大楚玄宗，他一路都在耍手段，只為活下去。
此時，他無需再遮遮掩掩、躲躲藏藏，身為大楚最強宗門的聖主，他有那個實力面對一切了。
玄影神色更加複雜，對於葉楓的坦然，未曾覺得奇怪。
“你隨時都可向我出手，我給你公平對決的機會。”葉楓看著玄影，說道，“但，我不保證留你性命，修士的世界就是這樣，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哎。
只聞玄影一聲嘆息，“因果而已。”
他未想過找葉楓尋仇，但他有那個實力嗎。他沒有。
葉楓雖然是陰山聖域的仇人，但同樣也是恩人，那是天大恩情，足以抵消那仇恨。
葉楓默然，但若玄影真的對他出手，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呆滯。
良久，葉楓才打破沉默，微眯著眼看著玄影，說道，“地府為何對陰山聖域動手，你們到底是什麼來歷。”
玄影神色落寞，反問一句，“你知不知道大夏莫玄。”
“他是這片遼闊土地第二個霸主，修為高深，功蓋諸天，大楚沒人不知道。”葉楓說道。
“我陰山聖域就是他的後人。”玄影道出了驚天秘辛。
葉楓心中一顫，頗為不平靜，若非玄影道出，他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這等秘辛。
或許，當玄影說出這秘辛的那一刻，很多事情就已經明瞭了。
大楚莫玄當年功蓋諸天，鎮壓了地府，統一了這遼闊的土地，打退了魔域進攻，護佑了大楚，開創了繁華盛世，留下了不朽的傳承。
他是一個蓋世的強者，卻死的蹊蹺，只活了三千年，至今無人知曉他的死因，流傳最廣的，就是他因為鎮壓地府，發生了不詳，被拖入了地府，禁錮了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