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葉楓緩緩走來,他白衣白髮,氣質悠然,神色古井無波,步伐平穩堅定,眸光深邃無邊,絲毫沒有半點懼怕之色。
他身旁,茯苓被他牽著手,神色淡然,看不出情感波動,她白髮飄搖,衣袂浮動,容顏絕世,雖是無半點修為的凡人,卻是透出一股如謫仙般的氣質。
“這就是葉楓啊,”年輕修士看的眸光熠熠。
“這就是葉楓,硬漢哪,”觀展過審判葉楓那場景的修士們,紛紛唏噓驚歎。
“就是他綁了各大派的聖子聖女。”
“別瞎說,他是那些聖子聖女的救命恩人。”
在議論聲中,葉楓和茯苓緩緩走過,所過之處,黑壓壓的人群,各自向兩邊倒退,很默契的為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路。
“怕嗎。”葉楓無視射來的目光,側首看向了茯苓。
“不怕。”茯苓嫣然一笑,笑容如百花綻放,風姿絕世。
葉楓一笑,手牽著茯苓,扶搖直上,三兩步來到了齊魯聖山的頂峰。
入眼,他便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鎮元天宗鍾江和鍾靈,以及之前被他救下的老者幽海天池的聖母和天池聖女天輪派的掌教和聖子銀月天宗的聖主和聖女拜月聖教冰河谷宗。
這一眼看去,當真是感慨萬千。
當年,他就是在這齊魯聖山,被拉來審判,在矚目葵葵之下,遭受著最殘酷的刑法。
那時的他,是一個卑微的弱者,被強者俯瞰,任由人欺凌。
此刻,依舊是這齊魯聖山,也是此時這般的萬眾矚目,陣仗比那時更為浩大,他依舊是主角,但不是被拉來審判的。
他不用再仰望這些人,他已然具備了足夠的資格和實力站在這裡,就算面對這無數的強者,依舊不懼,因為他不在是弱者。
往事如煙,變化萬千,饒是葉楓的心境,也不由得心生感慨,同樣的場景,上演的卻不是同樣的畫面。
果然,這世界還是實力為尊,拳頭硬,就是所謂的王道。
收了心緒,葉楓淡笑一聲,“各位前輩,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
“葉小友,請。”鍾江天池聖母這一派,紛紛起身,各自寒暄還禮。
哼。
但如拜月聖教和冰河谷宗這派,卻是紛紛冷哼,絲毫不加掩飾,眼中的殺機急速凝聚,匯聚成了冰冷的寒芒,隨時都有可能迸射出來。
葉楓瞥了一眼,直接無視,緩步走向一個座位,這裡強者雖多,但若單打獨鬥,他無懼任何人這是一種強大的自信,因為他有這樣的實力。
但,偏偏有人自命不凡,跳出來找刺激。
他是一個青年,面目白皙,身著一襲白衣,黑色長髮如瀑,他鼻樑高挺,倒是俊朗人一個,周側有神光縈繞,頭頂更有一團私有似無的暈光之氣盤旋,這異象倒是生的詭異。
這是一個天驕,修為不凡,在空冥境,特別是他一雙紫色瞳孔,其內神光流轉,紫暈縈繞,只看一眼,就有一種元神為之顫動的感覺。
“舊聞葉兄盛名,今日得見,果然所傳非虛。”白衣青年皮笑肉不笑,虛偽的有些太過明顯,“蔡天陽,這廂有禮了。”
“蔡天陽。”葉楓嘴角浸著笑意,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蔡天陽,笑道,“上一屆大楚天榜中,排名第三的紫煞天瞳也叫蔡天陽,說的不會是你吧,”
“過獎,過獎,世人謬讚而已。”蔡天陽笑得依舊虛假,臉上神態卻是不可一世。
他的確有驕縱的資本,上一屆大楚天榜人才輩出,年輕一代的人傑百舸爭流,各個天縱奇資,他的紫煞天瞳卻是各大天驕的噩夢。
那是他輝煌的時代,憑藉這天賦的神瞳,讓他一路高歌,曾一度讓排名第一的秦羽連連受挫,險些被他鎮壓。
紫煞天瞳,一種詭異的眼瞳,只有擁有紫煞血脈的人才具備,它汲取煞氣修身,配合特殊功法煉眼,修得一種詭異莫測的神通,不止是年輕俊傑,就連當年那些早早聞名於世的老傢伙,也深深忌憚不已。
蔡天陽的戰績不輸天榜任何一位青年人傑,相傳當年真靈境的他,剛剛出道,便斬了一個靈虛境巔峰境的強者,更是讓一個空冥境大能近乎飲恨,震驚了整個大楚。
這是一段傳奇,身為蔡天陽,更是一個不朽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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