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史蜀!你無權審判我!我們部族自從始畢可汗繼位以來就一直忠心耿耿的服侍著可汗,我要見可汗,我要把此事全數告知給可汗,讓他來做出這個公正的裁決!”吉託見拓跋史蜀對自己懷有殺意,於是便是將始畢可汗搬了出來,希望可以藉助始畢可汗來壓一壓面前拓跋史蜀的念頭。
“我再說一遍,可汗現在需要靜養。你這樣做只會加重可汗的病情,難道說你希望可汗因為你這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暴斃在這異國他鄉嗎?你就是這樣忠心耿耿的服侍始畢可汗的嗎?帳內武士,把這個對可汗懷有異心的吉託給我拿下。”拓跋史蜀指揮著賬內的護衛武士將吉託直接按翻在地,帳內武士隨後便是按著吉託跪在了拓跋史蜀的面前。
“放開我!拓跋史蜀你這個小人!你到底對可汗動了什麼毒手?是不是可汗這次吐血跟你也有關係!放開我!我為突厥打過仗!我為可汗流過血!我要見可汗!放開我!我要見可汗!”
拓跋史蜀沒有理會吉託歇斯底里地狂喊,只是在營帳中其它一眾頭領的注目下緩緩的走到了吉託的面前,一彎腰從吉託的腰間一把扯下了代表著帶兵打仗的頭領信物之後,對著一旁的帳內武士揮了揮手說道:“將此人拖出帳外,砍了頭去祭旗。”
然而就在帳內武士倒拖了吉託將要走到營帳門口的時候,吉託突然發難,一改先前垂頭喪氣任人宰割的架勢,猛的渾身一繃掙脫開了兩旁有些大意的帳內武士的挾持之後,便是衝出營帳,從旁邊的正在發愣的下人手中奪過一匹快馬,隨後翻身上馬雙腿用力一夾馬腹便是直奔著自己的軍營跑了出去。
營帳中的一眾將領們紛紛從營帳中鑽出來,看著騎馬遠去的吉託都是有些面面相覷的不知所措。畢竟吉託的為人他們都是知道的,吉託可以說是現在東突厥軍中最忠心於始畢可汗的一個人了。而且他向來只有有把握的事情才會公之於眾的說出來,絕對不會隨便的造謠生事,所以對先前吉託所說的話便都是有些信了幾分。
留在營內的拓跋史蜀此時見吉託突然發難的掙脫了帳內武士的挾持,便也是愣在了當場,直到屋中的所有將領都鑽出營帳去看吉託的時候才反應了過來,於是也急忙掀開帳簾,從人群中擠了過去,來到了最前面,然而此時吉託的馬已經奔出去五十餘步。
還沒等拓跋史蜀下令讓弓箭手向吉託射箭的時候,突然聽到空中箭矢破空之聲傳來,同時伴隨著一陣尖銳的哨聲從眾人的頭頂劃過。眾頭領都被這個聲音嚇得一縮脖子,隨後只見一枚箭矢如同流星趕月一般的直直射向的吉託的後心,將吉託從馬上射落。眾人順著箭矢來的方向,齊齊的扭頭看了過去,卻正好看到俟利弗設剛剛將手中的長弓放了下來,而長弓的弓弦還兀自不停的發著嗡嗡的聲音。
看到眾人都扭頭的看向自己,俟利弗設便是將長弓交給了一旁的下人,對著面前的眾頭領說道:“叛徒吉託已經被我射落馬下,諸位頭領與其在此看我,不如哪位前去將叛徒吉託捉拿回來?也算是立下一件大功啊。”
被他這麼一說,拓跋史蜀才反應了過來。於是便是用飽含感激的目光看了看俟利弗設,隨後對一旁的武士說:“難道這樣的小事還要勞煩諸位頭領親自下去做嗎?你們快派些人速速的去見叛徒吉託捉拿回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隨後拓跋史蜀對著身邊的眾頭領說道:“諸位頭領還請回到帳中,咱們商談一下這次戰敗之後,我們接下來應當如何對敵呢?”
那些頭領都被拓跋史蜀和俟利弗設對吉託的兇狠手段所震懾,一時之間誰也不敢提出反對的意見,便是紛紛應和簇擁著拓跋史蜀回到了營帳之中。拓跋史蜀在震懾了一些頭領的不軌之心之後,便是在營帳中與諸位頭領有說有笑的聊著一些與戰事無關的事情。不久之後外面吉託咒罵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後帳外的武士用木質的托盤呈上來一件使用黑布覆蓋住的物件,放在了拓跋史蜀面前的桌案上。
拓跋史蜀伸手掀開黑布,卻正看到黑布下吉託的頭顱雙目圓睜怒視著自己,便是嚇得拓跋史蜀伸手將吉託的頭顱從桌案上掃落,打翻在了營帳中的地上。諸位頭領都在看著拓跋史蜀的舉動也都知道拓跋史蜀可能是被吉託的頭顱所嚇到了才會做出如此反應。但是礙於吉託的前車之鑑,所以此時便是沒有人敢出來說什麼,於是一時之間原本一片祥和的交談氛圍霎時間便是變得安靜了下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拓跋史蜀在將吉託的頭顱打落之後,看著帳內眾頭領似有意似無意的將目光看向自己這邊,心知這回如果處理不當的話,可能要在諸位頭領的面前失了威嚴。於是便是順勢拍案而起的指著地上的吉託首級說道:“你個叛徒,死都死了竟然還是一副如此醜惡的嘴臉,當真是汙人耳目。一想到昔日我曾與你這人面獸心的小人同為可汗的左膀右臂,心中厭惡的情緒真的是按捺不住!帳內武士,將此人的頭顱並著屍身一併投入火中焚燬。”
隨後拓跋史蜀緩緩地坐回了桌案的後面,對著面前的諸位頭領說道:“諸位頭領,你們看對待這種叛徒,用此等的方式可還合適?”
諸位頭領本身就被吉託被殺之事所震懾,此時又看到了吉託在死了之後依然被拓跋史蜀弄了個挫骨揚灰的下場,哪裡還有人敢站出來說句不合時宜的話呢?於是便是紛紛稱讚拓跋史蜀處置得當,英明神武。對始畢可汗忠心耿耿之類的吉利話,以表示自己對拓跋史蜀的親近感,同時順便劃分清了自己與所謂的叛徒吉託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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