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他們自然是想都不敢想的,而且在放風的時候,基本上都會繞著這個壯漢走,生怕自己被那個壯漢看不順眼了,挨頓打也是犯不上的。諸如此類的許多這種武藝高強,十分可能發生武力越獄事件的人都給關押在了最下面的這一層地牢之中。
每層之間又設立了專門用來守住唯一一條通道的哨所,所以即使他們能夠處理的掉最下面的一層負責看守牢房的夜梟,那麼面臨的也是在通道之中佔據的險要之地的哨兵夜梟。
如果他們真的鐵了心的要從通道之中闖出來的話,首先要面對的就是不計其數的弓矢弩箭了。以咱們在通道之中設立的這處哨卡的武器配置來說,一共有五名夜梟編為一組,守衛者一層的通道。
這五個人都是配備的連珠快弩,而且在哨卡的裡面還儲藏了不少的裝著快弩弩箭的匣子。這種連珠快弩是經過精心設計改造得來的,射出時候的力道十分的驚人,因為可以直接拆卸換裝弩箭的弩匣,所以在配合上連珠快弩之後,可以做到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射出上百枚箭矢,讓人避無可避。”
夜梟統領繼續說道。
李文淵聽完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心中暗自的抹了一把冷汗。多虧自己當初剋制住了直接武力劫獄的想法,不然的話,就單憑著自己再帶上幾個人,有多少條命也不一定能闖到這裡。
更不消提,還要在這牢房之中找到秋娘,再帶著秋娘一路殺出去呢。就算是李文淵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當初的想法有些太過於天真了,不過好在的便是李文淵只是想了一想,卻並沒有將之付諸於實踐。
其實主要是因為當時李文淵的腦子已經亂成一團了,誰該相信,誰不該相信他自己還沒有理清楚,所以按照他的形式習慣來說,在一件事情沒有萬全的把握之前,李文淵是絕對不會去做的,也正是他的這個習慣在此時救了他的一條命。
李文淵對著夜梟統領點了點頭,隨後便是從口字形迴廊的裡面離開,回到了通道的正中間,李文淵一邊向前走著,一邊看旁邊牢籠之中的囚徒。在這出地牢之中的囚徒們之中的大多數也是做情報出身的,他們心裡都清楚,指望著自己的同夥和上司前來營救自己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畢竟像別人的領地之中派遣間諜,無論如何也是好說不好聽啊。所以他們這些人在牢房之中十分的安靜,也不像其他那些不知道為什麼被抓到這裡來的人那樣,歇斯底里的吼叫著,求饒著,咒罵著。
他們只是穿著囚服的衣服,要麼在床上悠閒地躺著,等待著自己最終結果的來臨,要麼就是抱著膝蓋,坐在牢房的一個角落之中,將頭埋入膝蓋之內,也不與人說話,也不動彈。就這麼蜷縮在一角之中,靜靜的思考著人生。
李文淵本身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說此時這第一層牢房也就看了個走馬觀花。李文淵也沒有興趣,也沒有那個時間詳細的去探究觀察什麼的,而是徑直的來到了第一層牢房下到第二層牢房的通道這裡。
這裡果然如同夜梟統領所說的那樣,有一處哨所,哨所旁邊還堆放著不少鼓鼓囊囊的麻布袋,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反正據夜梟統領所說的那樣,一旦下層的囚徒發生暴動,這些裝滿了各種沙土泥塊的布袋便會被直接投放到通道的出口這裡,在一瞬間便可以做成一個掩體,既可以保證在掩體後面的夜梟不會受到傷害,也可以保證,暴動的囚徒們難已從通道之中出來。
能在這裡做看守的夜梟,自然都是些精明強幹之人,此時他們看到突然有人來了,而且平日裡自己的上司那個夜梟同兩次是畢恭畢敬的跟在來人的身後,心中便都知道來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所以也都是對著李文淵施了大禮,直到李文淵給了他們明確的答覆,讓他們站起身回去,在自己的崗位上各司其職之後,這些看守著通道的夜梟,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又回到了自己先前的工作崗位之上。
雖然說有夜梟統領的跟隨,但是該走的規章程式卻是一個也少不了。只見夜梟統領走上前去,拿出自己的腰牌給那兩個,把守住通道出口的夜梟看了看。那兩名夜梟拿著這塊腰牌,一路小跑的來到旁邊的少婦所中,藉著旁邊的燭光,從桌子的下面一出暗格之中,取來了另一腰牌,沿著一個邊疆,這兩塊要排合在一起,發現花紋竟是嚴絲合縫,對準的分毫不差,於是便是將那個腰牌服又放回了暗格之中,拿著夜梟統領給他們的這塊腰牌又急匆匆的回到了通道入口,交還給了夜梟統領,隨後便是直接開啟了通道的大門,一條螺旋向下的樓梯就擺在了眾人的面前。
李文淵看著通往下一層的通道已經開啟了,心知自己這算是距離秋娘,這算是又進了一份了,於是一時之間竟是險些沒有控制好自己的心跳,為了掩蓋自己劇烈起伏的胸膛,李文淵一馬當先的伸腳邁入了那處通道之中,踏上了螺旋向下的那條樓梯。旁邊眾人見李文淵已經賣不走的,進去便也都不好,在外面繼續等著。於是便也都是跟著李文淵來到了螺旋樓梯之上。
一行人沿著樓梯緩緩的拾級而下,來到了第二層的牢房之中。到這裡的殼比先前上面熱鬧的許多,這裡的囚徒本就是一些亡命之徒出身的人。有些人甚至在監獄裡待著的時間比在監獄外的時間都少,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關到監獄之中,就等於是回了家了。此時見有腳步聲音傳來,他們便紛紛趴在牢房的欄杆之上,儘可能的將頭向外探著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張張臉緊貼著牢房的鐵柵欄,卻又探不出來,他們的兩隻手握著鐵柵欄,似乎都因為過於的用力而有些泛白了,但即使是這樣,卻仍然不能阻止他們去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誰來了的這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