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在這裡的二十名兄弟都是天老爺抽出來的。到以後發財不要回報我,吃虧不要來找我,這都是你命中註定有此一段事由,張團出列。”
那名夜梟開始逐個地念著托盤上的字條,上面所寫的名字。從頭到尾共計是二十人。那二十名精幹的夜梟也紛紛出列,隨後在另一旁站起在了一起。屋中剩餘的夜梟紛紛對他們道喜,那名夜梟也是親自開了一罈酒,在面前的二十個海灣全部都滿上,隨後再依次的親手敬給那二十名接下來要出城探聽情報的夜梟們。
一路緊趕慢趕,李文淵和第三十三師師長率領著本部五千多人,終於算是來到了張掖郡城的城郊處,並且在城郊外的一處山谷之中隱蔽的藏了起來。隨後向大軍藏匿著的這處山谷的周圍差不多百步的距離之內都佈置滿了各種明崗暗哨,以及不斷往返巡視的軍梟。第三十三師師長在安排好了這一切之後,這才回來找到李文淵覆命。
話說回來,之所以能夠如此乾淨利落地找到這處山谷,也全是因為第三十三師計程車兵和軍官大多都是張掖郡本地人士,所以對於這個地方的地理地勢較為的熟悉,這才找到了這一處在軍用地圖上都未曾標註的山谷。
第三十三師師長向著李文淵彙報了一下自己的安排之後,這才伸手扶著李文淵從馬背上下來,隨後問李文淵說道:“唐王殿下,現在咱們大軍已經來到了這裡了,再向前就是張掖郡了。您看,從這裡已經能隱約看到張掖郡的城門樓了。
而且這一路上我們已經,連殺帶活捉的差不多處理掉了七八十個尾巴了。想必此時張業郡城中的那些人應該還是絕對不知道我們已經到了他們的眼皮子底下了的,咱們接下來該如何做,您就儘管吩咐吧。”
李文淵點了點頭,對於第三十三師師長佈置的各種明崗暗哨是十分滿意的。同時,這一路上以來,他對於軍梟的辦事能力也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這讓他對於在兩軍對壘的對峙時期,軍梟所能做的事情方面的預測上,不由得又向上提高了一個等級。
李文淵從旁邊的軍士手中接過了軍用地圖,隨後用手指著軍用地圖上的一點,對面前的第三十三師師長說道:“你來看,張掖郡城是一個四四方方,正南正北的城池。北方因為有防禦突厥人的襲擊,所以並未預留出來出城的城門,而是一整道厚實的堅固城牆。東西南三個方面則是各有兩個城門,但是在南面還有一個專門用來迎接皇帝和貴賓的宏偉的巨大城門。
但是那處城門平時並不做開啟,因為開合一次太過於費時費力了了,所以如果沒有貴賓到來的話,走餘下的六個便門就足夠了。按照常理來說,無論我們是突襲,還是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過去,一定會驚動張掖郡城之中的夜梟的。
到時候他們會如何逃竄,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你看看在這裡,這六個便門附近可有適合藏匿軍隊的地方嗎?我希望你們能夠在這六個城門之外設伏,雖說這些夜梟不太可能從這裡經過,但是我們最好要力求做到萬無一失,將他們一網打盡才好,以免一日縱敵,萬世之患啊。”
第三十三師師長接過的軍用地圖之後,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隨後又同旁邊的副手參謀,以及幾個對於這裡十分熟悉地理環境的將領們交談了幾句,這才又將地圖交還給李文淵,隨後在上面指出了幾處地方,對著李文淵說道:
“唐王殿下,您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這些地方都可以用來藏匿兵卒在裡面。雖然說距離這幾處城門還有一些距離的,但是最起碼能夠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以弓矢和火槍進行覆蓋性射擊,以我們的武器效能,足可以覆蓋到這一片區了。
剩下的這幾個地方就更方便了,得益於您一直以來倡導的植樹造林,以對抗黃沙的政策。在這幾處城門之外的官道兩旁則是有大量的樹木叢林在此,咱們的大軍甚至可以直接埋伏在官道兩旁,而不會被官道中的人發現的。”
李文淵聽著面前第三十三師師長對自己說的話,又看著他在地圖上替自己指出來的幾處地點。畢竟張掖郡是他起兵之後攻略下來的第一個郡府,所以說對於張掖郡周邊的地勢,他也還勉強算得上是熟悉的。雖然不能面面俱到,但是最起碼面前的這個第三十三師師長所說的位置,他在心裡都是能想起來個大概的。
聽完面前這個三十三師師長的話之後,李文淵也比較滿意。畢竟封鎖城市這件事情,沒有人比軍隊中的人更適合做了。所以自己這個外行倒也不用再去領導這些內行們去做內行的事了,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的人員去處理,絕對不會錯的。外行領導內行來,只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但是李文淵還是有一些事情要囑咐給三十三師的師長知道的。
“除了派人封鎖住,或者說暗中監視住這六個便門出來之後的官道之外。最好能夠再派些人手圍著張掖郡城周邊多埋下一些陶甕下去。我懷疑這裡的夜梟,除了這六個便門之外,很可能還有一到兩條密道,可以供他們從暗中離開張掖郡城的。
所以一旦下一步行動開始之後,就讓一些士兵使用翁聽之法,去聽一聽地下是不是有人活動的。畢竟如果五千多人封鎖六個便門,將張掖郡城圍的水洩不通,還能讓這些夜梟逃出去的話,那說出去可就真的有些丟人了。
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你安排的都很好,我很滿意。但是決定著這次我對你們滿意程度的最終目標則是,要麼活捉,要麼抬著夜梟統領的屍體來,這才算是交了一份讓我滿意的答卷。知道了嗎?”
李文淵一邊對著第三十三師的師長交代者任務,一邊好整以暇的將自己身外面所披的沉重鎧甲脫掉,換上了一身貼身的軟甲,外面罩著自己的袍服,就準備開始進行下一步的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