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兵?”張君泰一臉迷茫的問李文淵。
“是的,憲兵主要負責維持軍隊紀律,保障軍隊命令的執行,組織軍事法庭。”李文淵說。
“軍事法庭?”張君泰繼續迷茫著。
“就是嚴格按照軍法規範士兵行為的所在,不徇私情,不受賄賂。”李文淵解釋給張君泰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會有人情,想要做到絕對的公正太難了。”張君泰感慨道。
李文淵也是深有所感,法律就應該是規範給民眾哪裡不可以涉及,哪裡可以大膽地摸索,必然要嚴格執法的。而所謂的主觀性考量並沒有給百姓帶來什麼好處,反而是給一些權貴留下了可以鑽的空子。
不過這回,他有所準備:“為了對付這所謂的人情,我這些年準備了兩百名死士,足以控制住現在的三千人了。”
“然後在逐步用這三千人作為骨幹,控制西域兵?”張君泰笑著說。
李文淵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軍紀很重要,無論是問鼎中原,還是開疆拓土,都要嚴守軍紀,絕對不能放鬆,畢竟咱們計程車兵還是要退役回鄉的。”
張君泰點了點頭,李文淵突然問道:“這些臨時提拔起來的軍官們怎麼樣?”
張君泰點了點頭說:“這些人大都是原來那些潰軍中的頭頭,這回軍隊重新整編,按照才能拔擢軍官很受歡迎。”
李文淵聽到這裡心中就安穩了一些,在軍隊中的火長一律使用武考,武力能排的上號就可以任職。但是從營長到旅長的就要涉及到考核一些兵法,紮營之類的行軍必備的知識,這些都有張君泰負責,自己也不再過問。
一些成績稍差的人坐不到軍官的位置也沒關係,李文淵為了快速的擴大自己的軍官團,每名指揮長身邊都有兩個副指揮長的名額,實現傳幫帶來彌補自己嫡系不足的缺點。
現在手中有三千人,按照編制是一個師,李文淵當仁不讓的接過了師長的位置,張君泰作為副師長統領全師大小的事務。
李文淵又按照後世軍隊的建設,著重強調了精神風貌的培養,時常會安排各旅之間進行軍事演習,好讓士兵們有歸屬感,榮譽感。
張君泰對軍事演習很有興趣,結合自己的一些經驗,準備深化細化演習方面。這些李文淵都不過問,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一定要儘可能真實,絕對不可以出現劇本化的演習。
軍隊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以後,李文淵就離開了軍營,練兵方面張君泰不知甩了自己多少條街了,自己也沒有必要留在軍營裡面來個外行領導內行,索性就都甩給了張君泰負責。李文淵這番出來,是要找先前打造武侯連弩的那個掌櫃。
那個掌櫃絕對不止是一個人在這金城中,當初的工匠絕對還有人逃到了這裡。
李文淵推開掌櫃的店門就徑直走了進去,沒看到掌櫃站在櫃檯後面就直接喊道:“老金,老金呢?我找你有事啊。”
不一會,掌櫃就從後面走了出來,一邊拂去身上的線頭,一邊說道:“這是那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快坐。”
李文淵看那掌櫃身上的線頭頗多,不是一時半會能扶乾淨的,便說:“我來說兩句話便走,不用弄那些沒有用的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當真還幹裁縫的活計?”
金掌櫃一笑:“誰家不得吃飯不是?前些時日店裡的夥計返鄉了,人手不夠就只能親自做活,這才弄得一身的線尾,讓您見笑了啊。”
李文淵看了看店內無人,低聲的對金掌櫃說:“我想募集一批會打造兵械的匠人前去西域,你們跟我去,我可以將你們編入官籍,不用服兵役。”
金掌櫃聽到李文淵的話,剛張嘴要說自己並不知道金城內還有別的流亡匠人,卻看到李文淵滿臉的赤誠,便低頭猶豫著。
李文淵見金掌櫃不答話,便從腰間取下了腰牌,遞給金掌櫃:“你也是禁中出來的匠人,應該識得我這腰牌不似偽造的。我身為西域總管沒必要騙你,只要你們跟我走,安家費用全有官府來負責。”
金掌櫃顫抖著說:“安家費用?莫非總管連我等的家眷都要一併帶去西域?”
李文淵點頭道:“那是自然,家人在身邊你們也好安心的打造兵械。我需要你們的技藝,你們可以跟家人生活在一起,咱們這是各取所需。”
金掌櫃咬了咬牙說道:“跟我一樣的尚有百餘名匠人,都是前朝的流亡匠人,總管若是要,我便召集他們一起走。”
李文淵笑了,伸手遞給他一份文書,道:“人齊以後,憑此文書到城外軍營找我,咱們一齊出發。”
走出金掌櫃的裁縫鋪,李文淵伸了個懶腰,自己這兩天馬不停蹄的拉攏各種人才,忙的腳打後腦勺,卻還未來得及處理自己的家事,想到此處李文淵便牽著馬,信步向家走去,路上還在一直謀劃著到西域之後的事情。
李文淵邊走邊思考著,一時想得出神,聽到前方吵雜聲音,這才從沉思中驚醒。離得老遠就看到秋娘的身影,此時秋娘正在指揮著一些人將幾口大箱子搬進院內,旁邊還站著幾個女人,其中只有蓋蘇貞自己認得,剩下的便不再認識了。
李文淵好奇的悄悄走到秋娘附近,想要給秋娘個驚喜,還沒等到近前,幾個自己不認得的女人便一手按住腰間的刀柄,猛然回過頭,一雙雙眼睛精光四射,這些年習武的李文淵知道這些人都是有些武藝的人,而且感知敏銳,應該就是秋娘所說的武侍了。
李文淵點了點頭,心中暗道好身手啊,這些人跟在秋娘身邊自己也能放心不少。秋娘此時也察覺到了異狀,連忙回過頭,看是李文淵才對身邊的幾人說了些什麼,那幾個人收刀行禮。李文淵對她們點了點頭,隨後一伸手,想要攬住了秋娘的腰肢,秋娘卻是一推他說道:“別鬧,大庭廣眾的。身為將軍要注意影響。”
李文淵只得作罷,對秋娘說:“你要的人我都找齊了,剩下的我就不管了,我只要結果。”說罷便哈哈大笑著走進了院子,留下了一個快要咬碎銀牙的小女人在旁邊幾人驚訝的目光中生氣的跺著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