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虎留下的這三百死士震撼到了別墅裡的每一個人。
噬狼看到這三百死士,看到了噬虎這次就算傾其所有也要救下噬豹;凌雲看到這三百死士,看到了屍骸枕籍,血流成河;李耳朵看到這三百死士,看到了一群愛裝逼的人,要死的人了還打扮那麼酷;管家看到這三百死士,看到了開銷,供三百人吃喝開銷肯定會陡增。
噬狼問凌雲,“你覺得這三百死士到時候能派上用場嗎?”
“我對自己的計劃很有信心。”
“那好,就繼續按你的計劃實施,如果到時候真出了什麼狀況,那就讓這些死士去火拼,反正個個都是不怕死的傢伙。”
李耳朵說:“現在該是解決監獄那邊問題的時候了。”
噬狼說:“據說被轉移的都是死囚,但豹哥不是,如果能探監就好辦多了。”
法院認為將噬豹繩之以法並沒有把犯罪集團一網打盡,出於警局偵查保密以及防止資訊傳遞的考慮,不允許探監。
“有些事情我們在外面是無法做到的,得進入監獄,設法讓豹哥和死囚一起轉移。”
凌雲和李耳朵對視了一眼,進入監獄的必是他們其中一人,凌雲特想進去,只有進去了才能保證哥哥被轉移。
“我進去。”凌雲毛遂自薦。
噬狼想都沒想直接擺了擺手,“不用了,還是李耳朵吧,你再研究下你的解救計劃,尤其是在細節上,好好完善一下,細節決定成敗,我不想到時候用那三百死士,一下死數百人,這裡會成為全國乃至世界的焦點,那樣我們的壓力太大了。至於在監獄裡要做的事情我們待會兒再研究一下,我們先吃飯,我相信李耳朵,他肯定會讓豹哥在下月十號出現在轉移車輛上。”
這時,管家過來給噬狼說:“華駝來了,在外面等著。”
華駝是凌雲給介紹來的,龍兒的失憶症越加嚴重,並不像醫生所說的會逐步減輕,這成了噬狼的一塊心病,華駝並非神醫,不是任何病都可以藥到病除,所以凌雲讓華駝來看病是假,挾制查砼是真。
華駝駝著揹走了進來,提著藥箱的郭小桔緊跟後面,調皮的她向凌雲轉眼珠抖睫毛,像是在眉目傳情,凌雲只是眨了眨眼,像是說做正事要緊。
噬狼看到華駝穿一身布衣,彎腰駝背的,哪像是行醫的,頗像拾荒者,因此皺眉很不友好地問:“據說你醫術高明,背駝得這麼厲害怎麼不給自己醫治呢?”
郭小桔睜大了眼,要怒的意思,但華駝很淡定,悠悠地說:“城北有個張師傅,理髮近三十載,手法精湛,城裡的人頭基本都被他理過,但他理不了自己的頭。”
這時,李耳朵給噬狼說:“既然是凌雲介紹的,我想他應該有點本事。”
管家把龍兒帶來了,龍兒悶悶不樂的,像是噬狼沒給他買過玩具似的。一直在外面溜達的查砼看見有醫生來給龍兒瞧病,心虛的他也跟了進來。
噬狼說:“傷了腦袋後他就從沒叫過爸爸,怎麼教也教不會,不但失憶了好像還變笨了。”
華駝裝模作樣地摸了一陣龍兒的腦袋。
“醫生,這失憶症能摸好嗎?摸不好的話咱可以作法試試,呵呵。”查砼本以為華駝有什麼過人的本領,看到不停地用手摸便嘲諷了一句。
華駝沒有理會,直接給噬狼說:“需要在腦袋上針灸。”
如果在胳膊腿上針灸絕對可以,但在腦袋上噬狼心裡有點忐忑。
看噬狼猶豫,凌雲說:“華伯沒問題的,前段時間我喉嚨發炎,就是華伯在喉嚨上針灸治好的。”
凡是醫術高超的看病時都些怪毛病,華駝也不例外,他和郭小桔把龍兒帶進了一件房間,不許旁人圍觀。
噬狼在外面自語:“治不好失憶症也罷,希望能張口叫爸爸。”
查砼湊到凌雲跟前問:“你的這個華伯以前是幹什麼的?怎麼感覺不靠譜呢?”
“等待會龍兒叫出爸爸,把你綁架他的事都記起來,你就不這麼認為了。”
“哼,嚇唬我,我不怕,龍兒的病除非是神醫。”
時間過去了十五分鐘,房間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噬狼有些不耐煩了,好像不寄什麼希望了。時間過去這麼久了,凌雲也有些焦急,來回跺腳,希望裡面的一切按計劃進展順利。
“爸爸,爸爸……”從房間傳出來的。
這無異於是石破驚天的聲音,激動的噬狼流著淚衝了進去,一把將張嘴叫爸爸的龍兒擁入懷裡,今天可以說是個喜慶的日子,管家忙派人取鞭炮,震耳欲聾地噼啪起來。
噬狼把龍兒鬆開,龍兒又叫了起來,指著褲子上的一點髒東西,“粑粑,粑粑。”
高興的噬狼沒將“粑粑”聯想到“爸爸”上去,只是喊來小芸給龍兒重換了一條褲子。
噬狼興奮地問:“龍兒的病是不是治好了?”
華駝擦了擦額頭上涔出的汗水,“患得又不是頭疼腦熱,一下怎能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