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伯呢?他現在人呢?”
“昨晚不知怎麼的失眠了,現在在補覺。”
“那好,先讓他睡吧!”
“你的計劃怎麼樣了?”郭小桔問道。
“怎麼說呢!意料不到的事情接踵而至,還好最後都算是擺平了。”
“我就知道事情永遠都不會順利的。”
“我會處理好的,不說這個了,”看著郭小桔的臉,“真的難以想象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
郭小桔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糟糕,推開凌雲跑回房間,坐在了梳妝檯前,凌雲把梳子從從郭小桔的手中拿掉,抱著她,在耳邊說:“還記得我出獄後我們見得第一面嗎?你抽著煙,嘴裡吐著髒字,當時我就知道你還是你,你沒有讓自己變得糟糕,是我,是我的原因。”
郭小桔看著鏡中的自己,嫌棄地說道:“真的很醜哎!”
凌雲持相反的看法,用自己的神情和舉動做出了回應,兩眼眯成一條縫,色眯眯望著鏡中的郭小桔,雙手不甘只停留在郭小桔的腰間了,而是像兩條在乾涸水窪中已久的魚兒躍入誘人的池塘中,無拘無束且肆無忌憚地在郭小桔的玉體上游動,時而上下,時而環繞。郭小桔經受不住這般挑逗,兩腿瞬間無力,傾倒在凌雲的懷中,凌雲像是抱著一把琴,遊動的雙手好似撥動了琴絃,一時間,郭小桔吟唱出時而婉轉,時而激昂的琴聲,這琴聲實在妙不可言。凌雲已沉醉其中難以自拔,也想吟唱一番,無奈發音粗狂,便貼住郭小桔的櫻桃小嘴,貌似是在零距離地教學。很快,倆人從梳妝檯教學到了床上,什麼都不顧了,化身為一對魚兒,像魚兒那樣從頭到尾都衣不遮體,糾纏在一起,像是在爭搶著什麼,很激烈的樣子,床已然讓人看著不再舒心了,凌亂不堪的像個戰場。倆人糾纏了很久,能看得出來凌雲一直壓制著郭小桔,堅強不屈的郭小桔一直抵抗著,至始至終都沒有從床上下來撤離戰場。
下午一點鐘了,牆壁上的掛鐘響了一下,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像是一聲停戰的鐘聲,倆人癱軟在床上,一動不動,相互依偎著,都流露出很幸福很享受的樣子,希望時間定格在這一刻,沒有憂愁,沒有離別。
看著郭小桔的頭髮凌亂的快成蘑菇頭了,凌雲笑著說:“你現在像個瘋子。”
郭小桔流露出挑事的眼神,“剛才把我捧得跟仙女似的,現在覺得我像個瘋婆子了?”
“哪能啊!現在我的一條胳膊在你腦袋下,另條在你的腰上,還是對你呵護備至啊!”
房間雖然門窗緊閉,但仍亮如明晝,郭小桔嬌嗔起來,“為什麼外面的陽光這麼強烈呢?為什麼太陽還不下山呢?”
“怎麼了?”
“離天黑還早呢!我不想起來,想這樣一直睡下去。”
“你睡吧!這些天把你累壞了。”
“華伯應該快醒了吧?”
“沒事,你睡你的,現在我回來了,有我在你儘管休息吧!”
“你的胳膊別隻搭在我的身上,用點力,抱緊,不然我睡不著。”
“好的,抱緊你,不抱緊你我也睡不著,哎,對了,那我沒在的這些天你是怎麼睡的?”
“用被子啊!把自己裹緊,可憐吧!”
“真可憐!”
“哎,對了,你說不抱緊我你也睡不著,那這些天你是怎麼睡的?”
“抱著被子,可憐吧!”
“可憐,咱倆真是同病相憐啊!”
看著郭小桔安穩地睡去,凌雲的心也安穩了,就連這個世界也安穩了,希望這次能把哥哥救出來,然後給郭小桔一個安穩的生活,似乎在睡夢中郭小桔感知到了凌雲的這個想法,一下子驚醒了過來,並坐了起來。凌雲不清楚郭小桔睡得好好的幹嘛要突然坐起來,可能是在試探自己將她抱得緊不緊,看著她不善的表情凌雲伸出有力的雙臂想把她拉倒繼續睡,郭小桔一把推開凌雲,往床下推。
“下去,趕緊下去。”
“怎麼了你這是?”凌雲不明所以然。
“趕緊去廚房把爐子關了,還煲著雞湯呢!哎呀,都快燒乾了。”
凌雲簡單穿了幾件衣服奔向廚房,爐子上的火很大,雞湯翻滾著,蒸汽將鍋蓋掀得在鍋上舞蹈,凌雲趕緊關掉火,一鍋雞湯被燒得只剩半鍋了。
這時,一個婦女提著一籃菜走進了廚房,凌雲不認識這個女人,問道:“你是誰?”
凌雲和這個婦女都不曾見過面,但婦女卻認識凌雲,她目不轉睛地打量凌雲,並從身上取出那張隨身攜帶的照片,和凌雲對比,沒錯,是一個人。
這個婦女就是王翠,今天終於找到了凌雲,似乎是上天安排的,王翠堵在廚房門口,放下菜籃,順手抄起廚房裡的菜刀。
凌雲感覺情況有點不妙,一種驚恐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