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來老天確實很照顧我。”
“人們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不要什麼後福,只希望儘快能把仇報掉。”
半天沒有說話的王翠這個時候插嘴說:“我也希望能儘快把仇報掉。”
“你要報什麼仇?你也有仇?”華駝問道。
“殺夫之仇,你說我該不該報呢?”王翠說這話時眼睛是怒視華駝的。
華駝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如此看著自己,有點受到了驚嚇,趕緊將自己的目光移回到了何健的身上。
這個時候何健覺得王翠完全在犯病,自己很有必要說她幾句,說之前把華駝支開為好,便說:“我逃出來時沒有帶面具,我這個模樣說實話怪嚇人的,那個面具還是你給我的,你這兒還有嗎?”
“有,把傷治完了給你去取一個。”
“還是先取一個讓我戴上吧!”
華駝慢悠悠向二樓走去,何健目送華駝上了二樓,準備開口時只見王翠也上了二樓,何健怎麼喊她都喊不住,此時的她眼中好像只有華駝,任憑何健喊得再大聲也聽不見,但一隻貓似乎聽見了,發出一聲聲喵叫從二樓下來了。何健不認為這貓通人性,極有可能在二樓受到了王翠的驚嚇,來到自己跟前尋求庇護,別說這隻貓了,剛才王翠的怒視讓華駝都有了怯情。現在同王翠認識已有好幾個小時了,但何健覺得才剛同她認識似的,她的表現越發讓人難以捉摸。這隻貓不停地在何健的腳下喵叫,且急得團團轉,似乎著急地有話要對何健訴說,何健對此很不理解,一腳將它踢開,仰著頭只是專心望著樓上。
華駝在房間裡翻箱倒櫃找面具,華駝清楚記得有兩個面具,一個給了何健,另個具體放在哪了記得不甚清楚,但可以肯定就在這間房子中,經過一遍遍尋找終於找到了。樂呵呵的華駝看到面部表情僵硬的王翠站在門口,堵住了這間房子的唯一出口。
“我一直感覺你怪怪的,你到底有什麼事嗎?”華駝不解地問道。
“只有一件事,替夫報仇。”王翠一直眼露兇光。
“你不應該這麼兇狠狠盯著我,我這輩子除了救死扶傷,連人都沒傷過,更別提殺人。”
“我沒有說你是殺我丈夫的兇手,但是你和這個兇手關係非同一般。”
“胡說,你肯定搞錯了,我身邊就沒人是兇手,我也不會和兇手有什麼聯絡的。”
“你太著急撇清關係了。”
“殺你丈夫的兇手是誰?我倒要看看和我有什麼關係。”
王翠從懷中取出了那張照片,“就是這個人,別睜著眼說你不認識。”
這張照片雖然小,但拍的很清晰,有些老眼昏花的華駝還是一眼就辨出來是凌雲,這時華駝明白了一切,十年前凌雲被誤以為殺過人。
“你認識這個人嗎?我在等待你的回答。”
華駝顯得有些不安起來,這種不安並不是出於對自身安全的憂慮,而是擔心凌雲,已經十年了,王翠依然揪住他不放,從這個女人臉上顯露出的兇相看得出凌雲會遭遇*煩。
華駝看著照片點了點頭,“過去了這麼久,沒想到你還沒有忘記。”
“忘記,我該怎麼忘記?”王翠說著在身上摸起另一張照片,是丈夫當時死去的慘狀,摸了半天發現忘了帶,沒關係,丈夫死去的每一個細節王翠都記得很清楚,有必要的話可以演示給華駝看,讓他知道這仇自己該不該忘記。
王翠繼續說:“殺人償命本是天經地義,但法律判他終身監禁,我也勉強能嚥下這口氣,但我咽不下去的是現在他出獄了。”
“是的,他出獄了,你是想把他重送進監獄還是……”
“再進監獄!我怕他再被釋放,我要一勞永逸解決了他,我要殺了他,誰敢阻止我我也殺。”
現在,那隻貓似乎意識到了何健理解不了自己要表達的意思,便不再喵叫了,到別處去睡覺了。
突然,從樓上傳來一聲聲響,響徹整個醫館,像是樓上什麼東西塌掉了,何健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想上去一探究竟,但身負重傷,想要動彈非常吃力,何健便大聲呼喊,喊華駝,喊王翠都沒人回應,樓上靜悄悄的。過了好一會兒,樓上才有了腳步聲,是王翠,她和上樓前一樣目露兇光,向樓下走來。
“華駝呢?樓上什麼聲音?”何健問道。
王翠在找什麼東西,四處翻騰,把一切翻得亂七八糟的,這就像一個人的心情,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