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把大家叫到一起,告知了你的計劃,但有個人還不知道。”
“你是說豹哥?”
“當然了。”
“豹哥在醫務室,時刻被看守著。”
“這我知道,我們得想辦法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他,讓他知道,不然到時候什麼都不知道的豹哥會跟著你哥走嗎?”
凌雲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等的就是李耳朵這句話,就怕李耳朵不這樣問,因為現在的情況有變,李耳朵不再是去救噬豹,而是要殺他,殺人永遠要比救人容易,殺人的方法永遠要比救人的多。凌雲擔心的是李耳朵殺噬豹不經過自己計劃,在省道的任何路段都可以開槍圍堵運輸車,或者動靜整大一點,埋設*,這些都可以致噬豹於死地,如果用了這種粗暴的手段,那他們還會再封堵隧道嗎?還會派人與武警交火嗎?肯定不會了,那凌雲設定的計劃縱然再好,又有什麼用呢!現在李耳朵說得把這個計劃告訴噬豹,這清楚表明了他先要把噬豹從運輸車中救出來,至於救出來後噬豹的命運會怎樣,凌雲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總之現在可以確定自己的計劃到時候能實施。
凌雲說:“你說得對,確實應該把這個計劃告訴豹哥,但這隻能你去,因為在獄中你是豹哥最為信任的人。”
這也真夠諷刺,噬豹現在最信任的人正是要殺他的人,凌雲始終搞不懂為什麼要殺噬豹。
李耳朵還是像上次那樣,把手臂弄傷,然後去醫務室包紮,噬豹看到是李耳朵,就像見到了親人,李耳朵還沒怎麼動,他迫不及待有意無意地靠近李耳朵,李耳朵最終把計劃傳達給了噬豹。
查砼本來是要殺掉何健的,但造化弄人,不但被他跑掉了,自己還被警察誤解了,現在查砼在警局待了好多天了,期間提審了好幾次,查砼次次否認自己招妓,今天再一次被提審。這次是高隊長和馬競,因為這個案子拖得太久了,今天必須藥審理清楚,不可能沒完沒了審下去。查砼看到是高隊長和馬競,就像看到了包青天,認為這倆人能辨別是非,還自己一個公道。
首先,高隊長警告查砼,“我告訴你,今天是對你最後一次提審,無論如何也要審清楚,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的話我們就不吃不喝不睡覺,耗著彼此,看誰能耗過誰。”
查砼一臉苦相,“我每次都在老實交代啊!我確實沒有招妓,我發誓。”
馬競拍了一下桌子,“那為什麼會有人舉報你招妓?”
查砼激動了,“誰?是誰舉報的?告訴我他是誰?”
高隊長說:“這麼激動,這麼氣憤,告訴了你,你還不弄死她。”
“這個人不該死嗎?平白無故誣陷我。”
“誣陷你?那好我問你,你房間地上那幾件女裝怎麼回事?”
“是我從櫃子裡拿出來的。”
“你覺得我會信嗎?”
馬競說:“我們不想跟你過多廢話,據我們的警員在現場勘查,判斷出你在玩性虐,有沒有玩?最好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是,絕對不是。”
“那衛生間的椅子和繩子是怎麼回事?”
高隊長追問:“而且衛生間的窗戶是開的,是不是有個人在椅子上掙脫了繩子赤身裸體從窗戶逃跑了。”
查砼感覺警局裡的人個個想象力特豐富,“是這樣的,椅子上確實綁著一個人。”
高隊長點著頭,“這就對了嘛!繼續說。”
“但不是個女的,是個男的。”
“啊——”把馬競驚得張大了嘴巴,“是個男的!你和男的玩?”
看到他們誤解進一步加深,查砼馬上擺手否定,“不是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樣,這個男的是何健,是個通緝犯,就是致龍兒重傷的那個。”
高隊長有點不信,“他怎麼會在你那?”
“我抓到他的。”
“你瞎吹什麼,我們這麼多警察這麼長時間都沒抓到,卻被你一個人抓到了。”
“真的。”
“那好,我問你,你抓到他為什麼不扭送到警局來,為什麼不報警?”
查砼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說了。
馬競提高了嗓音,“我告訴你,你別亂扯,沒什麼用的,你口口聲聲說沒有招妓,但你的房間內確實有另一個人存在,你承認這點嗎?”
“這點我承認。”
“我們也不是非要拘留你,只要你找到這個人,證明你們是相識,是你情我願的,那我們就管不著了,我們立馬釋放你,如果證明不了,說明你們存在交易。”
“不是,不是你說的……”
高隊長打斷說:“趕緊聯絡那個人,你打電話聯絡,或者我們幫你找都可以,儘快證明你們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我們沒時間跟你耗了,趕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