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桔故作緊張地說:“我聽說‘精英’學校有個小孩被劫持了……”
警員停止了記錄,“你不會要報的案子就是這吧?”
郭小桔點了點頭。
警員不耐煩地合上筆記本,“校長和家長早就報案了,案子我們正在調查。”
“有什麼線索嗎?”
“案子正在調查當中。”
“我這有線索,可以提供給你們。”
警員停住了離開的腳步。
“今天中午我在長樂東路的路邊等車,當時路上的車輛很稀少,所以過往的每一輛車我都有時間去打量,其中有一輛車引起了我極大的注意,那車後座的窗戶是半開的,我清楚地看到裡面有個小孩在掙扎,他看見了我,朝我伸出了他的小手,似乎讓我解救他,他揹著一個藍色書包,我還記得車的車牌號是B•3190,還有,車是自西往東行駛的,看來是開往了郊區。”查砼和康子在長樂東路將郭小桔丟在了路邊,郭小桔據此提供了這番證據。
警員記錄完後說:“謝謝你提供的證據,你可以離開了,我們會據此儘快破案的。”
“你是不相信我說得嗎?”
“不是不是,我們也得到了一些線索,和你說得很吻合。”
這時,郭小桔顯得有些難過。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警員問。
“我覺得他們會把那小孩販賣掉,十年前,我的弟弟在家門口被擄上了一輛車,我拼命地追那輛車,可是,可是怎麼也追不上。”郭小桔掩面哭了起來。
警員一時間不知所措,這個時候本應遞紙巾的,笨笨的警員卻說:“我給你倒杯水吧!”一提水壺空空的,便用熱水器燒了起來。
郭小桔抓住警員,懇求道:“你們一定要把那小孩解救出來,小孩太可憐了。”
“你放心,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把案子破了,把小孩解救出來,我們已經在郊區去往乾縣的福銀高速路口發現了那輛遺棄的車,車牌號正如你所說的是B•3190,我們已經在那塊佈置了警力在搜尋。”
“只發現了那輛車,小孩和綁匪沒發現嗎?”
“暫時還沒有。”
警員把郭小桔送了出來,“別太傷心了,我們一定會將綁匪繩之以法的。”
折騰了半天只得到了那輛被遺棄的車的位置,郭小桔一邊走一邊想如何用這輛車才能把凌雲救出來。
突然,警員追了上來,把郭小桔攔住了,他發現了一個疑點,“我想問你個問題,你現在報案已經距案發有五個小時了,長樂東路離我們警局不是很遠,如果路上堵車嚴重,你一時半會過不來,那你完全可以打電話報警,是因為什麼拖到了現在?”
郭小桔怔住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支吾了半天說:“看來我們還得談一會兒,去詢問室談吧!”
“不用了,你就在這回答。”
“還是去詢問室吧,我記得你還在燒著水,水應該開了吧!”
警員一拍腦門趕緊往詢問室趕,郭小桔藉機溜掉了。
現在,郭小桔在公園來回地徘徊,本希望從警察那得到龍兒的下落,可警察只尋到了那輛遺棄的車,除了龍兒還有什麼法子可以救凌雲,郭小桔使勁地想,使勁地想,想得腦袋像高負荷運轉的機器,熱得發燙。一般這個時候會休息一下再去想,但郭小桔不能,自己每磨蹭一分鐘,凌雲就會在噬狼那多受一分鐘痛苦。旁邊有水池,水是冰涼的,郭小桔毫不猶豫地將發燙的腦袋紮了進去,在水裡面想,想到了很多東西,最後想到了那輛被遺棄的車,順著這輛車持續地想了下去,最終,想到了解救凌雲的法子了,郭小桔從水池中拔出了腦袋,滿臉欣喜,警局沒有白去。
警員說那車在郊區去往乾縣的福銀高速路口,郭小桔馬不停蹄地往那趕,趕到時已經夜幕降臨了,人煙稀少的郊區在晚上略顯恐怖,路上忽然一輛車呼嘯而過,那聲音像怪獸的叫聲,怪嚇人的。郭小桔顫顫地在黑魆魆的夜色中行走,路邊有路燈,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亮,郭小桔天真地以為是聲控的,大喊了幾聲,燈仍沒有亮,但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傳的很遠很遠,可見這裡很是空曠。郭小桔更膽小了,但腳步沒有停,縮著脖子繼續前進著。
前面有亮光,郭小桔緊趕幾步看到是兩個警察拿著手電筒守著一輛車,這應該就是那輛被遺棄的車,為了以防認錯,郭小桔假裝成路人,準備和車擦肩而過時確認一下它的車牌號。兩個警察對於在郊區,近似荒郊的這裡,突然冒出來的這個路人深感懷疑,況且還是個女人,懷疑歸懷疑,畢竟半點證據都沒有,不好隨便把人家攔下盤問。
沒錯!就是那輛車,可是被兩個警察守著,怎樣才能把車弄走,硬奪是毫無希望的,看來只能智取了,郭小桔低頭皺眉在想如何智取,走了很久也沒想出什麼來。這時,一輛警車迎面而來停在郭小桔跟前,車燈驟然亮起,郭小桔一隻手擋在眼前,看見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是警局的高隊長,另個是下午在詢問室接待自己的警員。
“隊長,就是她,下午忽然跑掉,我總感覺她疑點重重,跟這個案子有關。”警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