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顧子離,她在緊張什麼?又在興奮什麼?
難道,顧子離當真不知道孩子是他的?
而媛娘隱瞞這些年,如今既想讓他知曉,又害怕讓他知曉,所以,既緊張,又興奮?
我垂眸,思緒萬千。
可一切,終究是猜測。
“夫人。”
顧子離忽然靠近我,笑得親和:“我知道,你雖然嘴上一直說不介意我和媛娘,但心底還是吃著醋的,不然,也不會賭氣回孃家,更不會處處給媛娘使絆子,懷疑這懷疑那的。”
“好啦,你消消氣,我現在也解釋清楚嘍,你便快些將人放了,再道個歉,我們好一起回家去吧!”
什麼東西?
吃醋?道歉?
這狗男人在口出什麼狂言!
我一愣,旋即對上男人眼眸,嗤笑反問:“你覺得,我綁她,是在吃醋?”
“難道不是?”他自信的挺起胸膛。
我唇角笑意更濃,眼神卻愈發凌厲。
“顧子離,你可知先前,你這老相好,差點殺了我們的大寶兒,我是要送她去大理寺處理,驟時關她個七八年!”
顧子離聞言,面色凝重的轉頭。
“不要關我,顧郎!我冤啊!”
柳媛娘掙脫開家丁的束縛,跑到顧子離身邊,挽住他的胳膊解釋。
“顧郎,我當時被人推了一把,才會失手劃傷他,再者,再者那劃痕也不深,休養五六天就消了,顧郎,你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去求求夫人,別把我送去報官,好不好!”
她哭的如那雨後梨花,純潔悽美,叫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顧子離卻將人推開,顯然不信。
算他還有點良心和腦子!
我正想著,柳媛娘倏地掏出了一塊空心環形祥雲玉佩。
她舉起四根手指:“顧郎,我以我們定情信物發誓,我剛剛如有半句虛假,天打五雷轟!”
顧子離盯著玉佩,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良久,他將人拉進懷中,輕聲哄著:“好了,我信你。”
瞧著溫存的兩人,我心中寒涼。
親生兒子受傷,他沒有一句關心,竟還輕易相信柳姨娘的誓言。
怎的!那玉佩能辨對錯?
呵!
我將杯中茶一飲而盡,朝著兩人定情信物多看了幾眼,隨後起身,走到二人面前,渾身氣場全開。
“宋天,愣著做什麼,押下去,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