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激烈地哭了起來,我忙輕拍她的背,安撫她,也像是安撫自己,
“人心難測,防不勝防。”
“是啊。”她擦乾眼淚,神情堅毅:“被嘉如小姐救下的那一刻,我就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弟弟,手刃仇人,為爹孃報仇。”
我是支援她的,如果我能東山再起,定幫她一起,手刃仇人。
那一晚,我們聊了很多。
好像在這短暫的勝利下,有了片刻的喘息。
直到睡覺前,發生了讓我們毛骨悚然的事。
“夫人,奴婢幫你把髮髻卸了,您好、睡、覺。”
采薇說到最後,嗓音變得顫抖,眼神也閃爍驚恐,像是被巨大恐慌席捲。
“怎麼了?”
她一直盯著我的一側臉頰,我好奇地摸了摸,直到,我摸到空落落的耳垂,整個人如墜冰窖。
我的耳環......不見了!
它什麼時候掉了?掉哪了?
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我的腦海。
我今日,只去了一個地方。
那就是青竹房間的密道!
“夫,夫人先別慌,掉在您的房間,或者路上也說不定,我找找。”
她起身,快速尋找。
我也抱有僥倖在床上摸索一番。
半個時辰後,我們一無所獲。
“夫人,我去外面找找,說不定是剛剛掉門口了。”
“不用了。”
我的聲音略微顫抖,嚥了口唾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剛剛從虎口中逃脫,現在出去,就是擺明了我們心虛,前去送死的。”
“那怎麼辦呀!”她急切而擔憂地看著我。
“睡覺!”
話是這樣說,而我卻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顧子離出現在我面前,露出一個神秘而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