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馥珮好像是聽到了什麼晴天霹靂,“私奔?”
堂堂的王爺居然要帶她去私奔。
黑漆漆的夜裡,澤王的桃花眼也閃著狡黠的光,“快一點,趁他們都睡著,沒發現。”
說畢,澤王就跳入窗,從床頭架子上取下外衣,扔給安馥珮,“穿上,行李就不用帶了,反正本王有錢,到處可以買。”
安馥珮恨不得背後給他兩拳,“不是,咱們為什麼要私奔?你父親就這麼可怕?他真的要把我塞給蔡思源那個混蛋?”
澤王笑笑,“倒也不會,只不過看見他少不了麻煩,本王不想見到他。”一邊說,已經把衣服披在安馥珮的身上,“快穿上。”
安馥珮想不通,“不是吧,澤王,你不會這麼窩囊吧?看你平時也不是這種怕事的人啊。”
安馥珮身子一扭,把衣服抖掉了,轉身躺回床上,“不走,我非要到京城,讓越皇,也就是你父親承認我們的婚事不可。”
她可不想一輩子頂著個沒有官方承認的王妃身份,要做就做光明正大的。
安馥珮說得果決,“要不然,咱們就分手!”
澤王拉了拉安馥珮,沒拉動,不由得又笑起來,“本王逗你玩呢。你看蔡思源幾次三番想要抄小路,就是想要趕在我們之前進京,到越皇面前遊說,好敲定越皇封你為蔡夫人的旨意。咱們偏偏趕在他前面去,叫越皇收回旨意。”
安馥珮似信不信的,“真的?”
澤王大手掌摸摸安馥珮的臉頰,“當然是真的,只咱們兩個早些走,其他車隊還是照常速度前進,這樣,蔡思源不知道咱們已經偷偷入京了,等他到京城的時候,咱們早就把事情辦得妥妥的了。”
安馥珮一想,這倒是澤王平時處事的風格,遂坐了起來,當胸捶了澤王一拳,“那你怎麼由騙我,害我差點信以為真。”
澤王揉了揉胸口,發笑,“那不是逗你玩嘛。”
安馥珮哭笑不得,“真被你氣死了。那走吧。”便起身找到衣服穿了,見澤王揹著兩個大包袱,問道:“怎麼不收到空間戒指裡面?”
遂就將包袱都收了,兩個人輕輕鬆鬆下了樓,到馬廄牽馬,澤王還很仔細地在馬蹄上裹上棉布,免得其發出聲響。
跟做賊似的,二人悄沒聲息地出了驛站,走了將近一里地,這才放開手腳,上了馬。
安馥珮忽然想起什麼,“哎呀,都沒跟花紅說一聲,不知道她醒了會不會找我。”
澤王道:“放心吧,本王已經交代過小泗小伍了,出不了問題。”
二人騎馬在路上狂奔。
安馥珮此時有些後悔,這時候是秋冬之交,風太冷了,而且她沒睡飽,又困。
走夜路,還是很辛苦的。
安馥珮不免感到鬱悶,“為了蔡思源這個狗雜碎,我還得半夜三更趕路,真是見了大鬼了。”
澤王轉頭看看她,“才不是為了蔡思源,是為了我們自己。”他向她伸出手,將安馥珮拉到他自己的馬上,將她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安安,你要是覺得困,就在本王的懷裡睡會兒吧。”
煉乳似的月光灑落在路邊。
安馥珮嬌小的身軀陷在澤王寬大的懷抱裡,只覺得又溫暖又舒適,過不了多會,打著呵欠,竟真的窩在他懷裡睡著了。
這一睡,直到次日晨,天放亮了。
彼時,到了一個小鎮上,澤王找了一家旅店,要了個房間,睡了半天,到中午時分醒來,吃罷了中飯,然後繼續趕路。
兩個人,兩匹馬,並肩快跑在官道上,可安馥珮總想起昨夜窩在澤王的懷抱裡,真是太溫暖,太舒適了。
安馥珮貪戀這份溫暖,便覺得自己騎馬可真太辛苦,而且也太無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