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稍微換位思考,他很快就發現,若換成自己是凌歧,還真不用太在乎區區一個廢物“作者”的態度!
任何交往、關係都是相對的。只有對等的付出,才能換來真正的平等。人與人、團體與團體、國與國、種族與種族都是如此!
他能從凌歧身上得到什麼?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包括身邊的女人,幾乎都是靠著小說、或者說靠著“凌歧”才得到!
那麼他又能為凌歧提供什麼?一點調查方面的幫助?
假設對方的確有辦法進入自己所在的世界,那麼雙方的付出和所得,將立刻變得完全不對等!
“楚銘!你又在想什麼呢?最近為什麼總是發呆?”
一旁的新女友感覺身邊的男人動作又開始變得僵硬,幾乎是扯著自己的手臂往前拽,步伐就像殭屍一樣,又像是在夢遊,頓時不滿的推了他一下。
楚銘回過神來,歉意的朝著小女警笑了笑。
“不好意思,最近發生了一點事情,弄得我老是心不在焉,我感覺自己都快要去看心理醫生了。”
楚銘開了個玩笑,接著又自嘲的笑了笑,情緒有些低落。
不得不承認,凌歧態度的轉變,的確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即使面對著一個虛構的人物,也不得不尋求妥協。
“楚銘...”
小女警倒是不疑有他,頓時擔憂的望著楚銘。
只是這種擔憂,很快就變成了不滿,對於男友隱瞞自己的不滿。
事實上,對於這個新男友最近的憂慮,每次問起又遮遮掩掩支支吾吾,她顯然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楚銘,該不會是那個小丫頭還在纏著你吧!”
彭思娜的語氣帶些酸味。
楚銘聞言,頓時蹙起了眉頭。
這個女人,什麼都好,就是容易泛酸。按理說,對方的條件,比自己甩開幾條街,怎麼著也應該是他擔心女友出軌才對!可現在這算什麼?真以為自己在拍什麼都市情感戲?
楚銘思考的、擔心的,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對方在乎的,卻是兒女私情。
若非跳過眼前之人,會對自身的心靈脩行造成很大的障礙。他根本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花費這麼多的心力!又是編故事,又是費盡心機的哄騙。
“呵呵,怎麼會呢。”
楚銘乾巴巴的說著,就連外人聽了,都顯得言不由衷!
彭思娜甩開楚銘的手,自己朝前走去。
楚銘盯著女警窈窕的背影,眸子裡甚至閃過了一絲殺意。他可以容忍女人的壞脾氣,但不能容忍對方時常莫名其妙的發脾氣。不過,這莫非不是女生的專利。而且,站在普通人的立場,這也算不上莫名其妙。
感情這種東西,在上升到親情以前,總是如驟雨般的洶湧。
曾經的楚銘,也樂此不疲,很能理解對方,享受激情澎湃的過程。
只是當他發現原來自己和一般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無比遙遠,當他發現原來身邊的人。無論是肉體還是心靈都如此脆弱,他才開始對那情感的遊戲感到厭倦。
楚銘低下頭來,再次抬起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無奈,小跑著追了上去。
他很善於偽裝自己,就像他選擇的能力一樣!在自己還弱小的時候,低調、低調、再低調,就是他的生存之道!無論對誰,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