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那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老頭顫抖起來，臉色漲得通紅，顯然已經激動到了極點。
“什麼騙你？什麼有可能？前輩，你說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斷江滿頭霧水的看向老頭，懵逼的問道。
“哈哈，沒你的事。沒你的事，老夫心中高興啊。”
老頭仰天大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現在他瘋了。
“前輩？前輩？”
李斷江連著叫了幾聲，都沒有叫醒老頭。
“咦，不對勁。”
老頭的笑聲忽然戛然而止，面色有些凝重。和剛才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空氣的溫度彷彿降了下來，撥出去的氣在鼻子邊凝聚成了小液滴。
李斷江看著老頭，打了一個哆嗦。
“不對，這肯定不對。”
老頭身上的氣勢忽然暴漲起來，方圓十丈之內的大地全都結了一層淡淡的冰晶。
“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這樣？”
李斷江驚駭的看著地面，嘴巴長得老大。
“如果道士說的事情是真的話，那為什麼會是現在？按理來說應該時間還有兩百多年？為什麼會提前這麼久？這不應該啊？難不成其中出現了意外？難不成是有人和我作對？”老頭抬起頭，看向天空。
嘴裡喃喃道：“會是你嗎？”
就在這時，天上忽然炸響了一個驚雷。不知從什麼地方出現了一朵極大的烏雲，將那輪殘血徹底的遮掩。
“會是你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難不成你不明白他對我的重要性嗎？你不知道我為了他浪費了多長的時間嗎？你不知道我這幾百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難不成你是害怕你的位子不保嗎？數千年前，你害怕了一次，你的一道化身降了下來，將整片大陸上的強者屠戮一空，讓北方的蠻人趁虛而入。整個帝國四分五裂，如今你又要來了嗎？你只不過是一個行將就木的雜種而已，你高高在上了數億年，這種權勢早都令你失去了自己的本心。”
“哈哈，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至尊不忍以蒼生為走狗。我算是看清楚了，你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成人。數百年前，老道士花費無數精力，花費一生修為，算出了你的虛弱期。本來我想著，一切以穩妥為重。想讓他以假死避過你，可惜沒成功。隨後，有用秘法送他入輪迴。可惜啊，又被你攪黃了。提前數百年的他，還是他嗎？”
老頭的雙眼漸漸變得猩紅，身上的氣勢不斷的攀升，整個人如同一杆長槍一般，凌厲不堪。
“你難道想讓我們這些人的希望全部磨滅嗎？別人不知道蠻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確是知道的。你怕我們顛覆了你的地位，便降下一種疫病，將數萬年前的一部分人類感染。自此以後，這個世界上便出現了蠻人。那個時候的蠻人，光是靠著肉體的力量便可以橫擊元嬰強者。只不過，這種力量也不是永恆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你的那些狗腿子們的力量也變得更加弱小。呵呵，你的算盤別人不清楚，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老頭的身上漸漸出現了淡藍色的薄霧。
這種薄霧不是其他的東西，正是靈力化成的。
“靈力為淡藍色，其中有赤紅，其外呈紫紅。我的天，這到底是什麼人？”
“修煉無止境，修士六大境。初為煉氣期，身重體雜。其內無靈。再者為築基，金丹，元嬰，化身。終為聖墟期，靈力外放為藍，其中有赤。傳言聖墟期之上還有一個境界，只不過這個境界從來沒有人到達過。只有傳承了無數年的一個傳言曾說：靈力外放為淡藍，其中有赤，有紫紅色之氣蕩於其外。乃神人也。原來之前他一直都是在玩我啊，我還不知好歹的對他出手了。也幸虧他不想殺我，不然的話，一個眼神，我就沒了。”
李斷江將最基礎的境界劃分在心中迅速的過了一遍。
李斷江心中驚駭無比，他看著老頭身上的靈力，急忙向後退了兩步，想要拉開距離。
“原本我以為你已經放棄了對他的追殺，可是我沒想到啊。你竟然還這麼執著。他可是我們的唯一希望，難道你就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老頭抬頭看著天空，怒吼一聲。聲音形成的聲波直衝雲霄，直接將天空上的烏雲擊散，露出了那輪殘月。
他身上的氣勢如同汪洋大海一般，不斷地向著天空衝去。如同想要將堤壩沖垮的滔天巨浪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向上衝擊著。
李斷江只覺得自己如同捲起風暴的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著巨浪不停的起伏著。
也幸虧老頭將目標對準了天空，並且將所有的力量凝聚在一起。不然的話，估計現在的朔東郡早都成了一片廢墟了。
只不過，此時的殘月已經不是之前的那種潔白、皎潔的樣子。而是變成了猩紅之色。
在殘月的當中有一個黑色的圓洞，在地上看起來彷彿是一隻眼睛。
“我的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月亮睜眼了？”
李斷江看著天空上的月亮，驚慌失措的道。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