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南宮虞帶人直衝過來,雅丹暗自點頭,一城二將還能安穩合作,的確是因為南宮虞有容人之量,萬瑰有自知之明。
南宮虞見到萬瑰險象環生,也沒有通報姓名的打算,大喝一聲,手中長刀直取越吉。
越吉雖然和萬瑰打得正酣,但也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向,南宮虞出手的第一時間,就把左手八稜梅花亮銀錘往背後一扛,只見火花四濺,被打了一個前撲,趁力猛壓右手錘,直接給萬瑰懟坐在了地上。
趁你病,要你命,越吉不顧左手腕生疼,掄一圈砸向萬瑰,南宮虞怎麼能讓越吉在自己眼皮底下除掉萬瑰,猛的一踏,一刀挑砍,想把越吉從下往上劈開。
越吉右手沒辦法抵擋這從下往上的一刀,沒辦法只能收力回來防守,竟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又被南宮虞擊退,甩了甩髮麻的雙手,“來者何人!”
南宮虞把越吉逼開,站到萬瑰身前,“黃羊羌首領南宮虞,你這小子也是羌人,為什麼要幫漢人對付我們,你們是哪個部落的?”
雅丹剛要幫越吉說話,越吉就哈哈大笑,“你管我哪個部落的,今天我站在這城牆上,打的不盡興就不走了!”
說罷直接撲了上去,南宮虞見狀不敢大意,一杆長刀舞得是虎虎生風,但正面和越吉碰了幾下,也感覺雙手發麻,用長刀和短錘比力量,恐怕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南宮虞攻勢一變,不再大開大合地正面碰撞,而是切劃相濟,連挑帶捅,越吉一時大意,竟然被劃到了左手手背,一個失力,左手大錘竟然掉了下來。
南宮虞眼神一亮,手中攻勢越發緊湊,越吉單手單錘,防禦越發困難,雅丹雖然在盡力抵抗南宮虞親軍,但也在注意這越吉這裡的主戰場,見狀忙大喊撤退,拉著越吉就往城牆下面跳。
程允跟賈詡正有說有笑,見狀眉眼亂跳,“這群人這麼猛的嗎?這高平城號稱安定第一城,城牆有沒有三丈高?直接往下跳?”
賈詡咳了一聲,“主公說笑了,長安城牆也才高兩丈四,高平城牆兩丈高度都沒有。”
“兩丈很矮嗎!”程允無語,你們這群人莫不是對六米多有什麼誤解,穿著甲冑六米往下跳,摔胳膊斷腿不也是很正常的嗎?
管亥咳了一聲,“要是有準備,兩丈高度跳完還有足夠的戰鬥力,要是下面有屍體墊著,翻滾一圈連疼都不帶疼的。”
程允被這些人打敗了,別說兩丈了,一丈自己也跳不了啊,不過想想算了,本來就有讓這群人和高平守軍相互消耗的打算,既然打的這麼激烈,那就足夠了,摔死摔不死的,又不是自己嫡系,不心疼。
果然如管亥所說,越吉大大咧咧毫不在乎地過來給程允見禮,程允趕緊讓他下去包紮一下手上的傷,叫過雅丹,“怎麼回事?”
雅丹撓了撓頭,這好像也不用想什麼杜撰出來的話,直說就好了,“這高平城是兩個部落在守,黃羝羌的萬瑰不是什麼大麻煩,我們差點就把他給殺了,但黃羊羌的南宮虞實力強
大,又沒被拖住。”
雅丹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趙無極,趙無極臉色一黑,剛要辯解,雅丹就大聲說道,“越吉年輕,而我實力不濟,所以沒能抵擋住南宮虞的砍殺,被迫跳城回來,請驃騎將軍再作商議。”
見雅丹給趙無極挖坑,本來心裡面不太痛快的程允莫名感覺心中一鬆,本來想好的教訓的話也變成了勸勉,看得賈詡在旁邊只翻白眼。
程允自知有些跑題,咳了一聲,“既然我們知道了他們的弱點,那就好辦了,明天趙首領和越吉將軍換個方向,趙首領負責拿下黃羝羌萬瑰,越吉將軍和雅丹將軍負責拖住黃羊羌南宮虞,可以?”
雅丹剛要說些什麼,見程允神色莫名,下意識點了點頭,但點完頭就反應了過來,訕訕一笑,“我不過是一個副將,還要越吉將軍決定,我這就去轉告他。”
同樣不願意的趙無極卻連虛與委蛇都沒有,低下了頭,“末將遵命。”
廢話,剛剛雅丹雖然是在挑撥離間,但是沒辦法啊,雅丹說的也沒有任何虛假,的確是自己沒拖住啊,甚至自己拖都沒拖,放任南宮虞前去幫助萬瑰。
這要是程允認真計較這件事,自己這幾千人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趙無極還真不信越吉雅丹會看在同為羌人的份上幫自己一把。
程允怎麼會認真計較這件事情,或者說,這麼會在這個時候就計較呢,現在越吉和趙無極兩方加起來還有一萬人,高平城要想吃掉這一萬人,怎麼說也要付出一萬人的代價吧?去掉四成後剩下的三萬人,程允要想打掉,就會省力很多了,這樣看,總比自己這邊除掉趙無極要合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