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伏誅的事情,即使經過了早朝,也沒有擴散開來,幾方勢力都心照不宣,城內外西涼軍士,人還不少呢。
卻說西涼這邊,基本宣告淪陷,韓遂馬騰等人聯軍,在右扶風以西,確保了自己的統治地位,董卓成為河南尹之後,權衡利弊,將本部人馬全部召集到洛陽,只剩下司隸校尉部下及三輔令尹作為抵抗。
今天正是最後一批董卓的軍隊到達洛陽城外,分別是楊定楊整修部和華雄華子健部。
楊定為人低調,但他實在是董卓最信任的武將之一,頗有實權,董卓出征,必帶心腹胡軫,所以胡軫是董卓之下第一人;也必留楊定看守大後方,董家也交由楊定護衛,所以楊定是董卓之下第二人,華雄也要受楊定統領。
有人說,那不對,董卓親弟弟董旻和董卓親女婿牛輔,才是董卓之下第一人第二人,實際上啊,這兩個貨完全是吉祥物,屬於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那種人,平時被人尊敬,打起仗來就是弟弟,話語權幾乎為零。
楊定駐足在洛陽城外,心中無比複雜,雖然楊定與胡軫齊名,冠絕涼州,但他實際上並不是涼州人,只是從小就就在涼州長大而已。
他生於洛陽,他的家人都在洛陽,他父親去世,他都沒能回來祭拜,可能除了父親之外,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吧。
華雄騎馬過來,“整修,事情不太對,城上戍衛部隊沒有我們西涼旗號,是空的,不知道是誰的隊伍。”
“哦?”楊定聞言讓部隊停下前進的步伐,策馬前去觀望,發現事情的確不簡單,城上士兵不僅沒有擺明旗號,更是對這突然出現的部隊有些戒備,竟然躲藏在城牆垛下,“不是自己人...”
華雄皺眉,“整修,我們現在也沒辦法聯絡上將軍,對城內是否發生變故、發生什麼變故一無所知,我們該怎麼辦?”
楊定仔細沉思,“子健,我帶本部人馬前去問答,你帶本部人馬分散兩側,若是事變開戰,我們先假裝撤退,你們掩護,然後我們三面夾擊,爭取拿下西門,找到將軍他們。”
華雄領命而去,楊定嘆了口氣,收整心情,對身後將士們高喊,“兒郎們,一會兒我說‘衝啊’,大家就撤,但不許丟裝備,違令者斬,等到我說‘跑啊’的時候,你們就調轉馬頭衝鋒,明白了嗎?要是我抬手示意向前,就沒事了。”
見部下都領命,楊定帶隊前進,高聲問道,“城上的是哪隻部隊?河南尹大人可在?我們奉河南尹大人之命,進京勤王!還望各位弟兄行個方便,開啟城門!。”
西城牆的看守正是早起剛剛被王允從西園要回來的魏續,魏續成廉侯成曹性四個人都被放出,高順暫領幷州軍,就讓他們幫沒法出面的城門校尉呂布去看守城門。
聽聞是董卓的部隊,對程允心懷怨念的魏續冷冷一笑,程文應,不給你造成點麻煩你可能不知道我魏續的厲害。
於是出言相邀,“原來是河南尹大人的部下,這就開門放你們進來。領頭的將軍,一會兒過來城牆上一敘,有要事相商。”
楊定揮手,麾下將士解除警報,華雄也帶著部下出來了,楊定跟華雄說讓他一會兒一起上城牆,華雄也沒推辭,兩人帶兵入城。
楊定絲毫不關心這是不是埋伏,他們兩人麾下全是騎兵,沒有攻城器械,如果城上部隊不開門,他們為了董卓的安危,也得攻城,還不如將計就計入城呢,埋伏又怎麼了?這官道上又沒有陷馬坑,火計的火油在這氣溫下氣味又大,完全不必擔心。
入城後,兩人帶著親衛上了城牆,魏續抱拳行禮,三人見過,各自自我介紹。
魏續嘆了口氣,“我這裡有一個十分不幸的訊息,希望二位節哀。河南尹昨夜,被驃騎將軍程允程文應用計害死,西涼軍諸位將軍,或是被擒,或是被殺。”
華雄被他的話驚到,聲音都變形了,“怎麼可能?!我們麾下可是有三萬勇士!”
魏續假裝很悲傷,“是程文應矯詔,命河南尹深夜進宮,河南尹沒有防備,被突襲致死,還被安插了穢亂宮廷未遂的罪名。我們幷州軍並沒有來得及救援,對方又勢大,只能忍氣吞聲。”
“幸好兩位及時趕來,不如我們兩方聯手,把這個罪惡昭彰的程文應抓住殺死,以祭奠河南尹在天之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