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高等文明的樣品終端,或許能視作為一種先進至極的工具,比如能穿梭於名為‘現象’之空間的特殊車輛;
於先進文明眼中,這或許是抵達同種現象的眾多方式之一,但對後進摸索者而言卻幾乎是唯一途徑;
可惜這輛車封閉至極,開門後會進入間看不見外界的客艙,並也無通向其餘艙室或腔室的可見門扉;
同時,廠家還於內裡各處佈設有靈敏的防拆卸保險,於後進者手中時其整體雖堅固至極,可但凡意外觸發了保險就分分鐘自毀給你看,嚴重時就連拆卸者自身都會受傷乃至於死亡;
即便你又小心又有運氣,在重重阻礙中繞過這些淺層保險,找到了發動機腔、摸到了操控間、看到了制動腔,其中的機械佈局與防破解陷阱,也會讓後進摸索者有種眼花繚亂的眩暈感,且關鍵還是他很可能根本就看不懂分毫。
暫且先按耐下研究之心,以不弄壞也不觸發警報為前提,摸索者們乘坐著它準備看看效果;
他們於陣陣茫然中前進,但於抵達終點後再回想著去摸索自身記憶時,卻發現自己並無什麼有用的言辭可以提供;
因為除了開關門外,他們在現象發生的過程中幾乎什麼都沒做
封閉艙室亦隔絕了向外的視界,使之無法輕易透過其壁壘看到空間本身,自然也沒辦法去清晰的觀察現象、理解背後所存之規則理論。
具體說來,他們只是在以未知的工具,透過某種不存在於認知的理論、利用著他們所無法解釋的現象,於不明覺厲中抵達了應用的終點、見識了工具所具備的功能.
就好似剛下樹的原始人,撿到了把槍械並於按下扳機後使之發出攻擊殺死了獵物,除了欣喜的發現自己或許能借此輕易飽餐外,手中所握者為何會發出聲響、為何能輕易殺敵等等卻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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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前所言般,出於發展年限不足等等原因,國度對通用規則的探索並非盡善盡美;
除了已經被納入視野,但尚還未研究透徹的種種已知規則外,還有視野盲區中的規則領域實屬未知;
所以,潛伏者們所陸續送回的那些理論資料與技術樣品,就成為了國度擴充套件視野並掌握更多技術的良好視窗。
從這種角度出發,同屬於後進跨代摸索者的共和國,應也能碰到前述種種追趕方所會面對的困境;
比如,在未知領域與跨代技術面前的無力感;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共和國所用的技術破解方式與河系常規有所不同,在面對基於未知理論而被架構起的全新應用時,亦或者在拿到了比自有產品先進了太多的隔代終端時,它比之前述的種種狀況而言會明顯更有餘裕一些。
其原因在於,國度精靈在到手無有理論資料的新樣品時,會先根據內面視野中所具現出的擾動現象,用銘文效果來強行堆砌類似的效果;
如此做法中所能得到的,通常都是結構臃腫且功能降級嚴重的複合陣列,其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沒有投入使用的價值;
但與此同時,卻相當於在初期繞過這看不清因由與過程的無奈,將研究道路拐向了精靈們所最為熟悉的領域;
其後,便以銘文陣列與超凡效果為起點,從相對熟悉的領域出發探索現世相關規則,並反過來去推動對樣品技術應用的破解。
還是以‘特殊的車’作為比方.
精靈研究者們於內面視野中,觀察了其執行過程所產生的擾動資料後,便拋開了樣品車去直接探索那名為‘現象’的空間本身;
在當中尋找名為‘理論’的基幹,探索名為‘技術’的捷徑通途,並在一次次的深入摸索與嘗試中,使之具現為以銘文陣列整合為基的、精靈式的終端應用;
其後,如若再經過一系列的附帶性研究,還能將之簡化為能被單體釋放、能銘刻於體的超凡體現,也能進一步改造為適用於聯盟各方的神恩器具;
而再多考慮一些,思及將來可能會有的種種意外與特殊情況時,還能進一步將之下沉為無有銘文特性的通用工具;
如此,可能在那萬一而至的情況下,使之也能於普遍規則中被使用
及至這一階段,便相當於已然掌握了於精靈視角下的理論,並還走出了具有精靈特色超凡與非超凡技術路線;
如有必要的話,這時亦能再回過頭去琢磨手中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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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精靈此刻所擁有的成品技術,在初始擾動結構方面全然取樣自外來樣品,所以在摒除了超凡銘文體系的具體參與後,雙方於通用規則下的產品具有著很高相關性;
甚至在許多狀況中,由精靈摸索塑造出的非超凡版本終端,在對比中像極了樣品被破解後出現的高仿;
而即便在中途有了偏差,導致最終成品出現了相對較大的差異,卻也處於在需要時能較輕易扭轉的程度。
也即是說,在得到了精靈版本的成果後再回頭去摸索樣品,便能相對輕易的完成對之破解、並實現完全復刻。
如若在此基礎上,再有樣學樣的為之添置種種防拆卸破解機制.
那在不考慮聯網查驗程式等真偽識別手段的情況下,國度所產終端便能在內外樣式與效能等方面,達到與原裝正品混淆著幾乎無法被分辨的程度。
今時今日,在精靈潛伏者們所廣泛存在的黑暗世界內,藉著那些已在勢力內爬上一定位置的施法者同化身份,像這樣的產品其實正一點點的混入著陰影市場,常以黑市貿易的形式供應星際海盜團、以走私的形式輸送往二三線的技術追趕者與應用者。
雖沒有加入至河系貿易條約中,但並不願砸自家飯碗的精靈同樣在其中設定有限制,買入者可能會因這附加條件少的新渠道而歡喜,但亦會發現其破解難度與正品幾乎全然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