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年許的行軍,終於在某個時刻告一段落,三方主力並一眾僕從軍、奴軍、合計浩浩蕩蕩的大數百萬眾,於廣闊的、由北至南的邊境線上,形成了獠牙、來茵、勐獁三個上下分佈的戰爭集團。
而在他們對面,極東合眾國也在等待的這段時間中,掏出了主力、僕從合計近千萬的軍勢,並將整個西線的非戰爭‘人’口搬空;
它們位於西部的附屬部、奴部,在被徵調了幾乎所有可以上戰場、亦或者完成補給任務的青壯後;
其餘老弱幼殘,則被要求帶著生產資料全線東遷,于堅壁清野的同時,成為某種意義上的‘人’質,以避免某些極端狀況、比如僕從軍臨陣倒戈之狀況的出現。
過程中,它們同樣按照南北劃分出了3個堡壘叢集,以一座座固定祭壇為中心、一座座可移動戰爭祭壇為支點,建立起了密集的防禦體系;
此外,合眾國還留出了部分主力軍,預備繞行至雙王國與女王國境內打擊它們的補給,來茵軍隊後方那一長串的糧草轉運路徑,亦是更好的目標選擇;
雖然攻打營地會面臨祭壇的打擊,己方為了行動方便又限制了移動祭壇的出行,但對補給路線的截斷卻是可以進行嘗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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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強中,其實唯有來茵國是由一線大老進行親征的,其餘兩方則為公主、或方面統帥負責戰爭指揮,大領導則留守國內....至少此時所表現出的態勢的確如此。
而在見到了合眾國一方做出的準備後,凱賽爾派出使者、提議集中力量從中路突破,而南北兩路則只留下部分軍隊進行牽制。
他的提議,最先得到了南線勐獁統帥的積極回應,因為勐獁國此時已具備了長線聯絡的能力,因而在第一時間便得到了千里之外雙王的應許。
而在北線,獠牙十七公主也在猶豫了一陣後,自作主張的認可了這一方案,隨即便開動主力南下、向著中路方向移動。
極東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變故,國度內的十三勢力也因之分配了各自的任務,並開始向中路轉移部分主力。
於是,僅在數月過去後,東西幾方便在中路彙集了密密麻麻的千萬大軍。
與此同時,勐獁國利用長距離即時通訊、以及‘雷達’探索的優勢,在得知此番變動後的第一時間,便進行了秘密的、新一輪的軍事部署......
雙王悄悄離開了首都,然後帶領著二十萬勐獁主力、匯同三百萬庇護民軍隊向著南線靠近,似乎是打算在中路大戰起始後,自南方形成更強大的攻勢。
當然,他們的計劃、以及某些新能力,卻在又過去了一段時間後,被一個好心的勢力、藉著某些刻意製造的巧合偷偷透漏了出去;
於是,無論是‘探測’、還是‘即時通訊’,這兩個被視為壓箱底的、用來在關鍵時刻重點打擊乃至翻盤的技術,便在稍後的數月中成為了‘人’盡皆知的事情。
當然,在那之前戰火已然從中路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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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茵主攻方向·戰場一隅
隨著主母的起舞,戰陣後方、一座座可移動的大型戰爭祭壇亮起了光輝;
隨即,有神色狂熱、且似是失了智的炮灰軍開始如沙如潮般湧動,並紛紛呼呵著‘我是英雄’‘我要犧牲’之類的口號,向著一座大型堡壘豬突勐進;
沿途,他們除了要躲避那漫天砸落的大小巨石之外,還要小心從前方噴射而來的高速風刃、冰槍、以及火球.....
時不時地,當炮灰們因數量優勢而抵近時,還有用來洗地的大規模攻擊兜頭落下,使他們或是被冰封,或是被數十米的岩漿球蒸殺碾碎,亦或者被高爆的、於中心炸開的純粹火球變成焦炭;
但無論如何,靠著那被刻意散開的隊形、如螞蟻蟑螂般的數量、以及被扭曲的狂熱精神,他們在後方之主母戰奴督戰隊的逼迫下,終究還是靠近了防守端高大無比的牆壘,然後豎起雲梯開始向上攀登。
其後,又有成為漏網之魚的攻城錘、以及雲臺抵近,前者負責轟擊城門、後者則向著堡壘城內部拋射武器;
而在更後方,那一座座正不斷拋射著巨石的攻城車、亦是在反覆的轟鳴作響;
只不過,絕大多數來自它們的攻擊,都於半空中被堡壘內的祭壇擊碎,然後成為了殺傷己方弱智僕從的臂助之一。
當然,主母們、來茵戰士們並不關心這些,他們所求的只是消耗敵方祭壇的能量儲備,好為後續的主攻鋪平道路。
且為了更好的形成壓迫,數千戰奴扛著十數座戰爭祭壇緩步向前靠攏,來茵空騎兵、地騎兵亦是在其左右呼嘯著形成護衛、並隨之慢慢迫近;
而在祭壇前方,則是主母們的私有戰爭奴隸、以及較為強大的僕從軍團,此時也在祭壇的掩護下步步緊逼。
在如此情勢下,遠方那堡壘面前的地面突然裂開,於吞噬了大量弱智僕從軍後,又有數百名形似螳螂的雙刀戰士從中躍起,並在瞬息間製造了大量的傷亡。
其後,主母的舞姿為之一變,冷肅的千餘名督戰奴、在轉瞬中變的滿臉狂熱,然後徑直衝向了螳螂戰士.....
那是敵方的十三主族之一,但凡能殺死一個、這些戰奴們便可以獲得來自偉大主母的恩賜,比如錢財、女奴、食物等等。
而與此同時,防禦端的薩滿們、也在內裡祭壇的加持下,用法術向著戰奴的方向展開攻擊,並在它們身上帶走了大量的零件;
可戰奴們卻彷若無覺般繼續前進,然後在傷亡中、勉強拖住了數量比之要少很多的螳螂雙刀客。
於是,祭壇的光輝偏向了數十名高等來茵戰士身上,在其照耀下的空騎兵們、像是被先祖之靈附體般充滿了力量,然後勐然向著堡壘下方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