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吳秋兒的眼睛都亮了,“爹!爹,你快來。”
謝飛白抬眼看了看天,默默嘆息一聲,她真是太倒黴了。
“秋兒,怎麼回事?”
吳秋兒忙解釋道:“爹,這位是謝一謝公子,先前他救了我,我想讓他去家裡,他不去。”
吳老爹看著謝飛白,撓了撓頭,“謝公子,不好意思,我不是......”
謝飛白抬手打斷了他,“您就是打棺材的那位吳先生?”
吳秋兒和吳父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回答謝飛白的問題。
“是我,謝公子是有活嗎?”
謝飛白清了清嗓子,道:“不知吳先生可否教一教在下。”說完,她還看了吳秋兒一眼。
吳秋兒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拉著她爹的手,給謝飛白求情。
“我也沒說不答應啊。”
聽了這話,謝飛白當即就對吳父行了個大禮,“師傅,我現下還有事,這也不是拜師的好時候。明天一早,我再來找您,我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他父女二人作何反應,轉身就跑,那速度,就跟有狗在她身後攆她似的。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不過,就算如此,等她回到家,天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謝雲澤的臉也黑了,就只有修白一臉緊張的問她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事。
龍玉發現,現在的修白臉色看起來紅潤有光澤,非是久病之相。那也就是說,他生病是這之後的事情。
墨問宇是第一次見到修白,他一臉驚訝的看著他。視線在修白和身旁的謝雲澤臉上不停的轉換。並且,他也發現謝雲澤與謝飛白二人的關係,當真是十分糟糕。
修白在一旁問謝飛白髮生了什麼,謝雲澤就在一旁冷聲說,她肯定是在外面玩到忘記了時間,謝飛白也不跟他解釋,而是非常硬氣的說,她就是在外面玩的開心,她給乞丐幾文錢,他們還會給她個笑臉,對她說幾句好聽話,哪像在家裡,整天要面對一張死人臉。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打起來了,幸虧修白出言讓他們兩個都閉了嘴。
看了這一幕,墨問宇瞬間覺得他還挺幸運的。小孩兒對他雖然態度也不怎麼好,但也還沒有說過這麼難聽的話。倒是謝雲澤這個親爹,這可真是......
飯後,謝飛白直接把糕點拿到了廚房給了修白,還叮囑他讓他一塊兒也不能給謝雲澤。
修白笑著應了下來,然後又問了她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次,謝飛白沒有再瞞著他,把救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修白倒是比謝雲澤這個親生父親更靠譜,聽謝飛白說她在外面遇到了打劫的,他立刻就緊張了起來,問她有沒有受傷。
在謝飛白告訴他,她沒有受傷,並且成功把劫匪打跑,把人救下來之後,他的神情明顯放鬆了下來。接著,他認真誇讚了謝飛白幾句。並且還告訴她,以後遇到這種事情,得量力而行。
謝飛白笑著應了下來,卻並沒有告訴他,她要拜一個做棺材的人做師傅。
謝雲澤默默低下了頭,他還記得那天的事情,修白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也把她買的糕點給了他。
第二天一大早,謝飛白當真又去了吳家,提著糕點和兩斤肉。
吳秋兒應該是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了她的父母,那二人看到謝飛白後,對著她不停的說著感謝的話。
謝飛白微笑著看著他們,大氣的表示昨天的事情是舉手之勞,不用謝她,等等。倒是沒有說,她與吳秋兒說的那番話。
有了這層關係,她拜師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吳父問了她的生辰八字,滿意的點了點頭,便收下了她。
吳秋兒看起來比她還要興奮,謝飛白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
龍玉暗歎,原來這時候她就對她有意思了。
墨問宇驚訝的看著她們兩個,他的大腦飛速旋轉,這可是大秘密啊,沒想到小孩兒竟然還有這等經歷。看來,以後他再也不能笑話她嫁不出去了。不過,現在她是男孩子,這小姑娘明顯是因為她是男孩子才喜歡她的。所以,她還是嫁不出。
“她為什麼要打扮成這樣啊?”墨問宇不解的問道。
“方便行事。”謝雲澤言簡意賅道。
墨問宇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確實是這樣呢,若是站在那人面前的是個女孩兒,即便她救了自己的閨女,估計那人也不能答應她拜師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