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還想再經歷一次失敗,二哥怎麼能不應允”螳臂車不自量力,對四弟的學習進度掌握於心的南宮歧揚帶著嘲諷走了。
“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瑾玉來到原主的書房,書房裡滿是落了灰的古籍,文房四寶全是價值不菲的物件,翻找出原主的筆跡,一筆一劃照著上面的字型拓寫,原主病弱,手腕無力,寫出的字軟趴趴的。
靈泉水洗精伐髓後,南宮瑾玉現在的身體好了不只半點,雖然毛筆字很少寫,但也寫過,不是書法上的小白。
“世子,夫人回來了”青衣守在書房門口。
“知道了”瑾玉將自己臨摹的字放進了空間。
“瑾玉,聽說他們來你的院子來鬧了”南陽候夫人憐愛的將瑾玉從上看到下,從裡看到外,生怕自己的心肝肉損失了一分一毫。
“母親聽我說”瑾玉將事實如何全部說了出來。
南陽候夫人聽到病秧子三個字,眼中閃過痛意,生怕瑾玉聽了不舒服。
“母親不必憂思,不過,我希望母親能一視同仁,去看看大姐姐,她也是母親的孩子啊,今天大姐姐因我打了三姐,也因我被父親苛責”
“她可怪我,這幾年對她不管不顧”南陽候夫人想到和她不親的大女兒目露忐忑,瑾玉出生後,她的身份,身體一直都是她的心病,也因此疏忽了曦月。
“不會的,大姐姐很喜歡母親”瑾玉已經接受了這個母親和姐姐,自然不希望這兩人發展到以後母女仇視的地步。
送走了南陽候夫人,瑾玉回到書房,繼續臨摹她的書法,靜思凝神,下筆如有神,雖說是照著原主的臨摹,但是在這個基礎上又寫出了屬於自己的另一種風格。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青衣新添了兩盞燈,給昏暗的房間裡增添了一抹柔色,書桌上,今天的世子似乎沒了以往的病態和陰柔,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氣質,溫和,平靜。
瑾玉放下毛筆,輕柔痠痛的手腕,外面天色漸晚,裡屋的寢室手腳麻利的青衣已經收拾好了。
吹散了燭光,瑾玉一個閃身進了空間,喝了兩口靈泉水,消散了疲憊,將田地裡成熟的瓜果採摘,咬了一個水蜜桃,這才發現自己的面板上覆蓋著一層淺黑色的物質,臉色徹底沉了下來,這明顯是毒素排出體外,看來她這個院子裡有人不安分。
倪月閣裡,南宮曦月坐在涼椅上,白天父親的職責字字句句在耳邊迴響,雖然祖父維護了她,但又能維護她到何時,自從弟弟出生後,母親一心撲在弟弟身上,她就像是被府裡遺忘的人。
“大小姐,夫人過來了”良辰臉上帶著欣喜。
“母親來了,快請”南宮曦月從柵欄處一下子跳了下來,又想到母親不喜自己大手大腳,稍稍收斂了行徑。
南陽候夫人這些年一直往世安苑跑,忽視了女兒,但不代表她不疼愛這個女兒,在女兒的閨房裡轉悠了一圈,怒了,好你個姚氏,分給你管家,居然敢這麼磨挫我的女兒。
“今年新做的衣衫呢,怎麼還沒送來,你的釵環首飾到哪裡去了,還有這床帳,用了多少年?屋子裡破損的桌角”
南宮曦月向來記不得這些事情,身邊的良辰美景可都記得,兩人一人一句將南宮曦月受的委屈如同倒豆子倒了個乾淨。
南陽候夫人越聽越生氣,最後鐵青著臉離開,要不是瑾玉提醒,她還不知道,原來她的忽視,導致了大女兒在府裡如此被人輕視。
南宮曦月在母親走後呆愣了好一會,小時候還享受過母愛,後來,就再也沒得到過母親一句關心,她曾經嫉妒過弟弟,偷偷將五六歲的弟弟帶到花園中,告訴他捉迷藏,後來,弟弟病了,很嚴重的病,差點死了,母親生了氣,就不理她了。
她當時還小,嚇怕了,這件事出了母親,弟弟和她,府裡的任何人都不知道,也許是愧疚,以至於,她每次外出看見什麼都會帶一份給弟弟。
“良辰,美景,你們說,這些都是母親送來的”
南宮曦月看著一箱子的銀錢睜大了眼睛,好多好多錢。
“夫人身邊的陳媽媽送過來的,讓小姐可勁花,別再變賣首飾了,不夠了找夫人要”
“陳媽媽還說,小姐這些年受的委屈,夫人會為小姐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