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你給世子做的鞋我都看過了,做得很是不錯,你有心了。”魏氏嘴角微翹,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你放心,等世子成親後,你的好日子也就近了。”
“能為世子盡點綿薄之力,是奴婢的榮幸。”明月騰地紅了臉。
“如今伯爺跟我離心,在這府上,我能說上話的人,真的不多了。”魏氏從腕上摘下一隻玉鐲,硬是套在了她的手上,笑道,“難得咱們有這個緣分,世子那邊,你有空替我多照應著,我不會虧待你的。”
“多謝夫人。”明月臉更紅。
不遠處,兩個面生的年輕女子盈盈走過。
“她們是誰?”魏氏一頭霧水,看舉止裝扮並不是府上的丫鬟。
“回稟夫人,她們是六姑娘從莊子上帶回來幫忙做嫁妝的繡娘。”明月扭頭看了看兩人,答道,“她們獲准可以自由出入府邸購買絲線,已經在秋瀾院住了好幾天了呢!”
一聽是程琳玉找來的繡娘,魏氏冷哼一聲,轉身回了暮春院。
親事未定,便自己張羅嫁妝。
不知羞恥!
“孽障,豈有此理,良心都被狗吃了嗎?”得知謝錦衣招呼不打便從顧老夫人手裡接管了田莊,謝庭黑著臉拍了桌子,“母親替她管了這麼多年,她說拿走就拿走,真是太過分了。”
“畢竟是蘇氏留下的嫁妝,將來也都是五姑娘的。”顧老夫人嘆道,“都說女大不中留,看樣子五姑娘是起了嫁人的心思了呢,你當父親的,多關心關心她,看她是怎麼想的,我對她再好,也隔著輩呢!”
“母親放心,蘇氏的嫁妝就是咱們謝家的產業,豈能有五姑娘擺佈?”謝庭信誓旦旦道,“等五姑娘回來,我去教訓教訓那個白眼狼,她一天不出嫁,那些嫁妝就是謝家的。”
“切莫傷了父女和氣。”顧老夫人囑咐道,“終究是姑娘家,臉皮薄,說幾句就行了。”
謝庭見老夫人並未提及謝堯和徐氏的事,心中大安,說了一籮筐甜言蜜語,才腳步匆匆地回了荷香院。
楊氏雖然年輕,卻是商戶之女,心思活絡,手裡又有些許銀錢傍身,嫁過來沒幾日,荷香院的人都得了她的恩惠,做起事來格外用心,很快把謝家最近發生的大小事一一說給她聽。
謝庭剛出盛寧堂,楊氏便知道顧老夫人找謝庭所為何事,見了自家男人,便添油加醋道:“妾身自知身份卑微,也曾去清風苑給五姑娘請過安,卻不想,五姑娘拒而不見,妾身心裡很是惶恐,也不知道妾身到底錯在哪裡,還請二爺給妾身指條明路……”
謝堯謝庭孝順。
顧老夫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討好顧老夫人,總不會錯。
“姣娘切莫憂心,那個孽障連老夫人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你。”謝庭惜花心切,忙安慰道,“你放心,等我去教訓她一番,她就老實了,我定會讓她給你賠禮道歉。”
楊姨娘這才身子一軟,倒在謝庭懷裡。
賽馬場上。
數匹快騎呼嘯而來,絕塵而去。
一襲紅衣的左明珠為首,裕王趙璟川和楚雲昭緊隨其後,再後面則是平昌侯之女李婉容以及府上的眾位姐妹,趙璟桓也在,他沒上場,只是搖著扇子坐在看臺上,悠然自得地喝茶吃點心。
謝錦衣上了兩場,意外扭了腳,便再沒上場。
陳氏忙請了府上的大夫給她瞧了傷處,得知並無大礙,才算放了心,陪著她坐在看席上說話聊天,容九抬頭看了看謝錦衣,俯身跟趙璟桓耳語道:“殿下,謝五姑娘也在呢!”
趙璟桓循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