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老夫人,世子沒碰六姑娘送來的珍珠養容粉,無礙的!”阿松答道。
顧老夫人這才放了心,臉一沉:“把府上所有臉上起紅疹的丫鬟婆子都帶到秋瀾院去,我要讓六姑娘當著她們的面說清楚……”
薛媽媽也掀簾走進來,心情複雜道:“老夫人,明月臉上也……”
顧老夫人氣得差點又摔了茶盅。
簡直是豈有此理!
這個程琳玉是要毀了謝家嗎?
謝堯和謝庭不約而同地放下棋子,一前一後地出了暖閣。
顧老夫人一記白眼看向謝堯,冷聲道:“伯爺,六姑娘闖了這麼大的禍,你還要袒護她嗎?我們謝家對她仁至義盡,可是她呢?都做了些什麼?要我看,送莊子都是便宜她了,魏氏,你親自去盯著這事,誰求情也不行,我不信了,我還做不了這個主。”
魏氏領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秋瀾院。
謝堯也大踏步跟了過去。
謝庭避之不及,趁機從後門溜了。
面對前來興師問罪的魏氏,臉色陰沉的謝堯,還有一群臉上起了一層紅疹的丫鬟婆子,程琳玉蒙了:“大伯,我的珍珠養容粉絕對沒問題,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伯爺,大嫂,六姑娘真的是冤枉的。”徐氏楚楚可憐道,“她好心好意替大家做胭脂,此事真的是個誤會。”
“弟妹,可是此事的確跟六姑娘有關係的。”謝堯皺眉。
“哼,事到如今,由不得你狡辯。”魏氏冷眼瞧著謝堯,見他還在猶豫,直言道,“薛媽媽,顧勝,這事就交給你們倆了。”
顧勝和薛媽媽道是,面無表情地站在程琳玉面前:“六姑娘,走吧!”
徐氏腳一軟,又暈了過去。
秋瀾院亂成一團。
是夜,安平伯府才算真正安靜下來。
謝庭自從出事就沒有露面,徐氏醒來只是一個勁地掉眼淚,女兒遭受這無妄之災,她始料未及,護不住女兒,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送去了莊子,她的心都快碎了。
池媽媽無奈,只得去找謝堯。
“伯爺跟二夫人原本就是故人,二夫人陰差陽錯嫁去了程家,伯爺也一直是照顧有加,這些奴婢都是看在眼裡,打心眼裡感激伯爺的,只是使君有婦,羅敷亦有夫,伯爺對二夫人的情意,奴婢從未,也不敢告訴二夫人。”池媽媽垂首站在謝堯面前,語氣真誠道,“無奈造化弄人,五年前二夫人竟然又嫁進了謝家,成了伯爺的弟妹,伯爺一直對二夫人母女照顧有加,二夫人更是記在心裡卻無以為報,她……”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謝堯手一抬,沉吟道,“我知道你的來意,但此事是老夫人的意思,我也無能為力,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今日之災,並非全是珍珠養容粉之過,老夫人最生氣的是,差點牽連了世子。”
上次程琳玉做得雖然過分,差點傷了謝錦衣。
但在顧老夫人的眼裡,還是謝明淵的春試更重要,所以他拿著謝明淵的名義攔了下來,顧老夫人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