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兒一歲多了,已經學會了走路。
白白胖胖的,很是惹人喜愛。
陳七娘抱著他剛邁進門檻,又退了回來,去隔壁間找了揹帶把孩子背在身上才進了屋,見蕭恆已經喝完了藥,麻利地收起藥碗,笑道:“傷筋動骨一百,大人好生在這裡休養,等好了再回去吧!”
“勞煩你了。”蕭恆客套道,見她背上揹著一個孩子,便問道:“這是你的孩子?你什麼時候成的親?”
想起之前的事,他有些尷尬。
不管怎麼,都是他的錯。
“是,去年成的親。”陳七娘咬唇道,“我男人在外經商,不常回來,就留下我一個人帶孩子,好在跟魯忠他們住得近,他們也時常過來幫忙。”
“他,對你好嗎?”蕭恆看了看她背上的孩子,孩子剛好也在看他,衝他露出一個明媚的笑臉,蕭恆心裡莫名一軟,陳七娘淺笑,“挺好的,大人先休息吧,我先出去了,有事只管喊我。”
罷,轉身揹著孩子走了出去。
一出門,背上的孩子突然哇哇大哭起來,陳七娘也忍不住掉了眼淚,把背上的孩子放下來,取了柴火,拿起斧頭就開始劈柴。
安哥兒邁著胖腿,爬過門框,推門去了蕭恆的房間,趴在炕沿上看他,蕭恆正倚在被褥上想事情,一低頭,觸到孩子烏黑清亮的眼睛,忍俊不禁地伸手把他抱了上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安哥兒衝他咯咯笑。
還伸手去抓他的頭髮。
兩人很是融洽地玩耍了一氣,不一會兒,安哥兒便窩在他懷裡睡著了,傢伙留著口水,睡得正酣,兩隻手還緊緊地抓住他的衣襟,蕭恆伸手輕輕撫摸著孩子的臉,滿心喜歡地看著他,心裡感嘆,要是他有這麼個兒子就好了。
想到李婉容,他心裡又重重地嘆了口氣,他母親李婉容身子弱,不易有孕,勸他休妻再娶,早點給蕭家傳宗接代,李婉容待他情深意重,他不能那麼做的。
南直隸大捷的訊息很快傳回了京城。
顯慶帝得知蕭太后在南直隸放火自焚,並沒有多少喜悅,反而鬱鬱寡歡,沒兩就病倒了,容婉柔和趙禹進宮侍疾,謝錦衣知道顯慶帝是心病,每都讓紫玉在府上把藥熬好,再讓趙璟桓送進宮裡,中秋節那顯慶帝的病便開始有所好轉,勉強打起精神宴請了朝臣,出其不意地宣佈了立儲詔書:冊立趙禹為皇太孫,趙璟桓為攝政王,全力輔佐趙禹。
詔書一頒佈,舉國譁然。
群臣紛紛為趙璟桓鳴不平,他們覺得以趙璟桓的功勞,東宮之位非他莫屬。
一想到攝政王的權勢,眾人又知趣地閉了嘴。
不管怎麼,趙禹是嫡長孫,這樣冊封也算合情合理,畢竟賢太子光風霽月,擁護他的人遍佈朝野,追隨趙璟桓的人更是不計其數,皇位還是姓趙。
趙璟桓對這樣的結果早已經期待已久,謝恩後,便打馬離宮回府。
謝錦衣也不希望他當太子,更不希望他將來當皇帝。
她,只希望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地在一起就校
對皇位什麼的,她從來都不看鄭
他更是如此。
走到半路,就見趙五爺匆匆忙忙地迎面而來:“殿下,王妃要生了,您趕緊回去吧!”
趙璟桓一聽,立刻疾馳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