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幷州大捷的訊息便傳回了京城。
趙璟桓唯恐謝錦衣擔心,急命趙五爺回京報信,得知趙璟煒被送進了宗人府,手下一干人等全部被解押回京,景王府一片歡騰,提心吊膽的日子總算過去了,不管趙璟桓在還是不在,都再也不用住密室了。
玄空和楚老太爺也隨之被送了回來。
跟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楚雲昭,他受了傷,被安置在雲霄山莊,玄空大包大攬地接下照顧他的差事,大長公主很是感激,玄空不以為然地擺擺手:“你不用謝我,我們都談好診金了,你家一老一少的,給一萬兩就行。”
“玄空師父的迷藥很管用,值這個銀子。”楚老太爺幫腔道,“多虧了玄空師父,要不然趙璟煒那小子也不會如此順利地抓到。”
“對對對,玄空師父的醫術也好。”楚雲昭的胳膊上纏了厚厚的紗布,吊在脖子上,一個勁地點頭,“我這胳膊要不是玄空師父及時趕到,說不定就廢了。”
大長公主:“……”
這祖孫倆該不會也中了迷藥了吧?
許是診金太過豐厚,玄空也不去醫館了,很是從容地在雲霄山莊住了下來,白朮和生薑去看他的時候,都被他罵了回來,說他在這裡掙大錢,又不是玩。
白朮哭笑不得地去找謝錦衣:“師父不在,我等抓藥還可以,若是有點疑難雜症什麼的,就看不了了,這可如何是好。”
想了想,謝錦衣沉吟道:“這樣吧,從今天開始醫館跟藥鋪合為一處,把崇正醫館的牌匾摘了吧!”
“王妃,這怎麼行?”白朮撓頭道,“小人的意思是,小人們醫術不精,不敢貿然出診,煩請王妃出面請師父回來,並不是不想開醫館了。”
他們知道,謝錦衣即將臨盆,一時走不開。
以後……怕是更走不開。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經過一年多來的相處,謝錦衣對白朮和生薑也是很瞭解的,知道他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但眼下這個局面,醫館不如改成藥鋪,見白朮聽她這麼一說,心生忐忑,笑著安慰道,“其實醫館跟藥鋪是一樣的,你們跟蘇掌櫃的相處這麼長時間,應該相信他的為人,他肯定會把你們安置好的,就這樣吧,以後等師叔回來再說吧!”
她知道,玄空之所以喜歡在雲霄山莊,並不是因為銀子,多半是喜歡上了那個地方。
有山有水的,她也喜歡呢!
白朮只得領命而去。
蘇福對謝錦衣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很是痛快地把崇正醫館和濟世堂藥鋪合二為一,連後院的牆上也開了個拱門,方便出入,當天還放了鞭炮,以示慶祝。
李婉容還沒有醒來。
謝錦衣始終放心不下,依然堅持去平昌侯府看診,紫玉勸她:“王妃大著肚子出入不方便,不如讓他們把蕭家少夫人送過來。”
“那樣更不方便,還是我去吧!”謝錦衣小心翼翼地上了馬車,她覺得這段時間還是多活動活動好,生產的時候也能順利些,紫玉見勸不住,鋪了好幾床被子放在馬車上,謝錦衣笑:“你不用這麼緊張,一時半會兒的,也生不了,還差一個月呢!”
趙璟桓雖然還在幷州沒有回來。
但幷州離京城畢竟很近,幷州又是大捷,一想到他隨時都有可能回來,她的心情就越發好,秦王被擒,京城叛亂平息,這一關是過去了。
“王妃是大夫,奴婢說不過王妃,但我聽楊媽媽她們說,好多孩子都是不足月生的。”紫玉一本正經道,“咱們得時刻準備著才行。”
主僕倆說笑著,不知不覺到了平昌侯府。
門口圍著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