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香,南香皇姑是你什麼人?”趙璟桓又問。
他家王妃精心製作的藥丸,絕對不會出錯。
他一點不懷疑真言丸的藥性。
“她是我師父。”夜來香昏昏沉沉地答道,她心裡想說不,但嘴巴卻不受控制,只聽一個低沉的男聲又問道,“那你說,你是哪裡人?來大梁做什麼?”
“我是西域人,奉命來大梁成立暗線聯絡處。”夜來香答道,“皇姑很是謹慎,讓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跟慈寧宮來往……”
“住口,哀家根本就不認識你。”蕭太后厲聲道,“賤婢,哀家豈能跟你這樣的人有所牽扯,簡直是血口噴人,來人,給哀家拖出去,杖斃!”
她還沒來得及召見這個夜來香就被賣了。
真是豈有此理。
“事情還沒有審清楚,太后何必動怒!”趙璟桓又問道,“你認識秦王和齊王嗎?”
蕭皇后臉一沉。
扭頭看夜來香。
“認識,他們都是我的恩客。”夜來香平靜道,“有時候秦王會讓我做一些他不能做的事,獵場刺殺就是他安排的。”
她驚訝自己說話竟然不受自己控制。
彷彿冥冥之中有人在操控一般。
“你撒謊,本王,本王從未對你做過什麼,也從未安排你刺殺景王!”趙璟煒氣急敗壞道,“父皇,這藥絕對有問題,分明是景王蓄意陷害,兒臣,兒臣怎麼敢……”
他就做了這一件事情就被出賣了。
他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皇上,切不可聽信這賤婢一面之詞,她分明是蓄意挑撥。”蕭太后忙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哀家怎麼可能夥同秦王跟西域勾結去陷害景王?”
顯慶帝表情默了默,緩緩問道:“夜來香,你平日是怎麼跟你手下的暗線聯絡的。”
“通常他們都會扮成我的客人去見我。”夜來香答道,“西域那邊有事,也是這樣傳遞的。”
顯慶帝又看趙璟桓。
趙璟桓忙道:“回稟父皇,夜來香半月來的客人已經被押到刑部大牢,父皇隨時都可以傳訊。”
蕭太后和趙璟煒瞬間變了臉色。
原來趙璟桓早有準備,精心給他們下了套。
“你們還有什麼話說?”顯慶帝目光沉沉地看著蕭太后和趙璟煒,趙璟煒忙跪地道,“父皇,切不可聽這個賤婢一面之詞,兒臣,兒臣冤枉……”
“皇上,璟煒平日裡是跟璟桓有點磕磕碰碰的,但他心底良善,絕對不會做陷害兄弟的事,他是冤枉的。”蕭皇后原本是來看熱鬧的,哪知事情竟然燒到了自家兒子身上,也跟著跪地求情,“皇上,璟煒和璟銘一心替皇上分憂,前幾個月更是去了西域邊境和南直隸巡視,此事分明是另有隱情。”
“朕還沒有審訊被抓獲的暗線,你就知道他是冤枉的?”顯慶帝表情陰沉地看著蕭皇后,“你無需替他求情,此事朕自有分寸,絕對不會冤枉了哪個,但也絕對不會縱容了哪個的。”
“原來皇上一直不信任哀家。”蕭太后悽然一笑,“僅憑一個賤婢的一面之詞就斷定哀家跟西域勾結……皇上,哀家真是心寒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