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醉春樓,點過她一次。”楚雲昭一臉坦然,見趙璟桓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只是點她跳了支舞,沒做別的,你知道,我對來歷不明的女人向來是不感興趣的,還有祖母家訓,不準在外留宿你是知道的。”
幸好當時剋制住了自己。
現在想想,有些後怕。
“那你怎麼知道她的?”趙璟桓顯然不信,審視般看著他,“美色當前,你就不動心?”
“當然動心,只是我聽說京城有兩個男人為了她,連家產都變賣了,瘋了一樣地要娶她,其中有一個還主動休妻,總之兩人散盡家財,到頭來依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當然,肯定還有別的賤男人也做過這樣的傻事,反正我就聽說過這兩起。”
頓了頓,楚雲昭繼續繪聲繪色道,“我就是好奇這女子到底有什麼魅力,所以才去會了會她,她說她是幷州人,聲音那個嗲,我聽了骨頭都酥了,你想這樣的女人我哪敢碰她?只是我想不到,你竟然也認識她,我跟你說,秦王安排她伺候你,絕對沒按好心,你,你幸好懼內,要不然你要是上了她,你肯定會跟那兩個男人一樣,瘋了一樣把她娶回來的。”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跟那兩個傻子一樣?”趙璟桓又白了他一眼,“我成親的人了,我能幹那事嗎?我家王妃比她強百倍,她在我眼裡,不過是秦王的餌,我動哪門子心?”
“沒有就好,我這不是聽說你去刑部大牢見她,好心提醒你嘛!”楚雲昭不以為然道,“總之,你小心點,天香閣的女人招惹不得。”
“行了,知道了。”趙璟桓起身道,“酒也喝完了,你趕緊走吧,我家王妃這幾天不舒服,我得回後院看看她,還有,最近沒有要緊的事不要來找我,我忙著呢!”
楚雲昭:“……”
說話委婉一些會死嗎?
每次都說得這麼直接了當……懼內也就罷了,還過河拆橋,成了親的兄弟都是白眼狼。
謝錦衣剛剛換好衣裳,坐在床上看書,紫玉點了暖爐給謝錦衣溫手,她知道謝錦衣暴瘦後,也落了病根,每每來事,多少會有些腹痛,再怎麼醫術高明的大夫也有看不了的病。
見趙璟桓掀簾走進來,紫玉知趣地退了出去。
“怎麼還不舒服?”趙璟桓撩袍坐在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關切道,“怎麼不給自己開藥吃?”
從他認識她起,她就一直給別人看病。
他從未見她病過,都好幾天了,她還是不舒服,他很是擔心。
“都說了沒事了。”謝錦衣推開他的手,“過兩天就好了。”
之前她來事的時候,他恰恰都不在。
所以她腹痛的毛病,他一直都不知道。
“到底是什麼病這麼多天?”趙璟桓不依不饒地問道,“你告訴我,需要什麼藥,我都給你找來。”
“你無需憂心,真的沒什麼的。”謝錦衣淡淡道,“你去忙吧,我要休息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待會兒再來看你。”趙璟桓只得退了出來,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當即騎馬去了宮裡,直奔太醫院,找到宋溫良,把謝錦衣的症狀說給他聽,宋溫良一聽就明白了,笑眯眯道:“殿下無需擔憂,王妃說過兩天就好了,那就是過兩天就好了。”
“可你總得告訴我,她到底怎麼了吧?”趙璟桓見他態度含糊,心裡很是不悅,冷臉道,“你不要跟我打啞謎,趕緊給我把話說清楚,她到底是什麼病?”
她不肯說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