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多少?”趙璟桓皺眉。
“不是輸贏的問題,而是他去賭坊這事,你得管。”楚雲昭翹著二郎腿,一本正經道,“你想想,他剛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竟然敢去賭坊,一晚上就輸了一千兩,膽還真不是一般的肥,對了,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要不是看在趙璟桓的面子上,他早就把人打出去了。
他巡防營可不要這樣的人。
“是濟世堂藥鋪蘇福的遠親。”趙璟桓沉吟片刻,又道,“你這樣,他要賭,你就由他去,跟賭坊說一聲,讓他記賬就行。”
對付這樣的人,他有經驗。
得先把他踩到爛泥裡,置之死地而後生才行。
“怎麼?你打算替他還賭債?”楚雲昭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瞧著他,“不會吧,你愛屋及烏到了這種程度了?”
蘇掌櫃可是謝錦衣的人。
他再怎麼寵愛媳婦,也不能如此放縱親戚吧?
“我不是要替他還賭債,而是想把他逼到絕地。”趙璟桓打著哈欠,起身就走,“好了,不跟你說了,就按我說得辦,記住,只要不危及性命,由他折騰就是,他欠的債他自己還就是。”
“等等。”楚雲昭喊住他,上下打量他一番,提醒道,“都快晌午了……”
不留他吃飯嗎?
之前他可不是這樣的。
“嗯,的確快晌午了。”趙璟桓看看天色,頭也不回道,“你趕緊回去忙吧,你都快要成親了,不要在外面瞎晃盪。”
楚雲昭:“……”
他這也太重色輕友了吧?!
一想到他這個月就要成親,他的心又沉了下來。
他不喜歡南平郡主,也沒有喜歡的姑娘,想想還真是悲哀,誰能想到,風流倜儻的楚王世子竟然連個心上人都沒有……
後晌,天氣有些陰沉。
謝錦衣本來打算去醫館看看,又見天空烏雲密佈的,便也沒出去,坐在臥室裡看書,美白藥包和減重藥包一直賣的不錯,她打算再重新研製幾個實用的方子出來,省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趙璟桓去前院處理了一個時辰的事務,就回了屋,見她在案几前認真地開方子,便又回了前院,去庫房提了個小箱子放在她面前:“從今以後,這些就交給你保管了。”
“什麼?”謝錦衣問道。
“開啟看看就知道了。”趙璟桓從腰間荷包裡取出一把鑰匙開啟箱子,箱子裡面竟然全都是鑰匙,只是每把鑰匙上都繫著一塊紅布,上面寫著幾號箱的字樣,“這是庫房的鑰匙,以後就由你打理了。”
其實他一直想交給她的。
只是她剛嫁過來沒幾天,他就去了西北,一直沒機會給她。
“殿下,這怎麼行?”謝錦衣推辭道,“府裡的庫房還是殿下打理的好,我做不來這些的……”
“你是當家主母,你做不來,誰做得來?”趙璟桓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她,從木箱的夾層裡取出三張房契,推到她面前,“你看看這是什麼?”
其中一張竟然是年前謝錦衣看上的那套房子的房契。
之前牙行一直說,房主不得空,她暫時也買不了,所以那宅子她一直沒買成,怎麼如今這宅子的房契在他手裡呢?
而且上面還寫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