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由她,她一輩子都不會對男人動心。
只要不動心,就沒有所謂的愛恨情仇,更談不上什麼傷害。
在這個世上,還是銀子更可靠些。
謝庭:“……”
她到底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他說的可是肺腑之言!
丁嬤嬤帶的這些繡娘很是勤奮能幹,雖然時間緊迫,但還是趕在正月二十八這天,就把所需要繡的嫁衣繡品都全部繡好了,整整齊齊地放了滿滿一箱子,謝錦衣厚賞了她們,除了丁嬤嬤,其他人都相繼離了安平伯府。
難得晚上沒有繡活,謝錦衣早早和衣睡下。
清心苑的人也難得不用跟著熬夜,天一黑就紛紛熄燈歇下。
謝錦衣正睡得迷迷糊糊地,依稀覺得一陣寒風迎面襲來,一睜眼驚覺一個身影立在她床頭低頭看著她,嚇得她一骨碌爬起來,迅速握住了放在枕邊的銀針,大聲道:“誰?”
屋裡靜悄悄地,沒有人回應。
謝錦衣暗道不好,整個清心苑的人怕是都昏睡過去了。
“謝姑娘,得罪了。”來人是個女人,眼疾手快地衝她撒了一把藥粉,謝錦衣迅速地憑住呼吸,按住自己的穴位,哪知那女人虛晃一下點住了她的麻穴,謝錦衣只覺眼前一黑,接著似乎又有人從窗子裡跳了進來,有人喊了一聲:“謝姑娘不要怕,我們是來保護你的。”
應該是自己人。
謝錦衣這才鬆了口氣,但還是身子一軟,竟然動也不動了,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撥人打來打去的,最終她還是被人裝進了一個黑布袋裡,扛著破窗而出,接著整個人凌空飛起,耳邊的風也是呼呼地響,聽得見腳下瓦礫碰撞的聲音,奔了一氣,又像是忽地腳下踩了個空一樣地落在了馬背上,馬蹄聲隨之傳來,風一般地衝了出去。
她這是被人劫持了。
但聽來人的口氣,似乎對她並沒多少敵意,謝錦衣很快穩住心神,迅速地判斷她目前的方向,此事她應該是朝城外奔去,到底是什麼人想要把她劫持到城外,他們想要做什麼?
藉著馬背上的顛簸,謝錦衣硬是一點點地解開了自己的麻穴,動了動手指,還好她的銀針都在,隔著黑色的布袋,她能感受到陣陣的寒意,也清楚地意識到應該是至少四匹馬環繞在她的身邊,為了不打草驚蛇,她悄然藏好銀針,一動不動地伏在馬背上,馬背軟綿寬大,憑直覺,應該不是中原的馬……
難不成劫持她的,是烏雅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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