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不在。
清平郡主得知謝錦衣的來意,很是痛快地答應下來:“你不要著急,等侯爺中午回來,我跟他說,最遲晚上就打聽到了,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就是。”
“有勞郡主和侯爺了。”謝錦衣笑道,“大姐姐身懷有孕,若為煩事困擾,必定傷胎,所以我才冒昧而來,還望郡主見諒。”
“說哪裡話,你的事情就是我跟侯爺的事。”清平郡主嗔怪道,“以後不準跟我說這些客氣話,若姑娘再客氣,以後我倒是不好意思再找你看診了呢!”
“要不說姑娘來得巧呢!”梅嬤嬤上了茶,笑吟吟道,“今兒晨起,郡主還說昨晚忘了讓姑娘給把把脈呢!”
“郡主可是哪裡不適?”謝錦衣問道。
“沒有哪裡不適,就是覺得見了姑娘,就應該順便讓姑娘給把把脈,圖個心安。”清平郡主走到桌前坐下,伸出胳膊,有些不好意思,“我總是覺得我年紀大了,隨時都可能有閃失,經常做夢夢見我孩子沒了,我到處找到處找,找得我都絕望了。”
“郡主身子無虞,且不可如此憂思。”謝錦衣搭上她的脈搏,安慰道,“我敢保證,郡主定會順順利利地生下這個孩子的。”
“承姑娘吉言。”清平郡主大喜,頓了頓,又問道,“聽說姑娘前幾天進宮了?”
她雖然成天在府上養胎。
但她母親晉王妃經常來探望她,難免閒話幾句。
“是,給馮貴妃和太后各送了兩個美白藥包。”謝錦衣笑道,“太后宮裡養的兔子挺好看的,眼睛和耳朵都是黑的,毛色卻是雪白雪白的,我倒是第一次見呢!”
清平郡主示意梅嬤嬤退下,壓低聲音道:“姑娘,太后那裡,以後你還是少去?”
“郡主為什麼這麼說?”謝錦衣心頭微動。
“不瞞姑娘,因我母妃之前跟蘭妃交好,常去宮裡找她敘話,我也常常跟著。”清平郡主壓低聲音道,“太后向來愛養些貓啊狗的,有次我無意在御花園發現一隻頂好看的貓,一路跟到了慈寧宮,可算長了見識,我才知道那個老妖婆老不正經,養了好幾個男寵陪她做樂,而且那些男寵一個比一個嫵媚,跟女人一樣。”
更讓她噁心的是,那些男寵打扮的很是妖豔嫵媚,跟女人一樣獻媚爭寵。
每每想來,她就覺得心裡膈應得慌。
“怪不得我見養兔子的那個宮女長相甚是怪異,原來是男人。”謝錦衣皺眉道,“這件事情皇上知道嗎?”
“皇上知道又怎麼樣?”清平郡主冷哼道,“皇上自幼在蕭太后身邊長大,母子情深,就是知道了也大不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總不能罷免了太后。”
“那倒也是。”謝錦衣點頭道是,“只是不知那些男寵從何而來?”
“這個我倒是知曉一二。”清平郡主往前傾了傾身子,低聲道,“聽說勤義坊那邊有家賣樂器的仙音閣,就是專門幫太后物色男寵的,只是幕後東家很是神秘,我也不知道是誰。”
“原來如此!”謝錦衣恍悟。
“姑娘你聽聽就算了,且不可牽扯到這些事情當中來。”清平郡主忙道,“此事橫豎跟咱們無關,咱們只要過咱們自己的日子就成。”
“那是自然。”謝錦衣應道。
後晌,謝錦衣還是去看望了寧嬤嬤。
蘇福把寧嬤嬤安排在一個很普通的小院裡,三間正房,東西各有一間廂房,還找了兩個遠親婆子照顧她。
寧嬤嬤入宮多年,她回鄉後,兒子媳婦並不待見她,一個人替人漿洗衣裳度日,款爺的人找到她的時候,她正病著,原本以為活不長了,卻不想用了藥,漸漸緩了過來。
此次進京,寧嬤嬤便不想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