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有人透過天香閣的八卦陣暗中行刺景王殿下?”謝錦衣託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若是有人要加害趙璟桓,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行刺,反而會如此大費周折?
難不成此事真的是烏雅公主所為,她借八卦陣是為了掩人耳目?
可她明明是喜歡趙璟桓的,為什麼要傷害他?
“丫頭,我這個人呢,最不愛跟人討論費腦子的事情,你若實在想知道,我倒是可以給天香閣傳個書信,問問南香八卦陣的事情,但前提是,她得肯告訴咱們。”玄空雙手抱胸,輕飄飄地說道,“此事若真是南香所為,那我得好好說說她了,放著好好的皇姑不做,盡做些雞鳴狗盜之事,我師父泉下有知,也不會答應的。”
謝錦衣這才想起天香閣是她師父善忍大師的心上人南香皇姑所創,只是南香皇姑跟師父師叔多年未從謀面,冷不丁再去信問詢此事,南香皇姑未必能如實相告吧!
想起烏雅,謝錦衣又問道:“師叔,您說烏雅公主跟南香皇姑,她們是不是應該認識?”
論血緣的話,她們應該是近親。
“這事我還真是不知道。”玄空搖搖頭,提起南香像是開啟了話匣子,“自從南香回了西域,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她跟你師父老死不相往來,對我也是愛答不理的,這麼多年了,只給我寫了兩封信,一封是問我們師父的情況,一封是問我們師父的墳在哪裡,從那以後啊,就杳無音信了。”
其實他跟南香倒也沒什麼矛盾啥的。
因為她跟善忍之間的恩恩怨怨,也就不跟他聯絡了。
見玄空沉溺往事,謝錦衣表情默了默:“那還是算了吧,我不過是隨便說說,橫豎景王殿下自己也會查到的。”
玄空聳聳肩:“無妨,不過是寫封信而已。”
一輛馬車在門前徐徐停了下來。
兩個青衣婆子簇擁著一個戴帷帽的女子盈盈走了進來:“我們找謝大夫。”
“我就是。”謝錦衣起身往後堂走,“跟我來。”
進了後堂,女子摘下帷帽,三十多歲的年紀,腰肢纖細,笑起來另有風情:“久仰謝姑娘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采奪目,與眾不同,我想去掉這些惱人的痘痘,煩請姑娘幫我配個藥包吧!”
“好,夫人請坐。”謝錦衣笑笑,抬手給她把脈,提筆寫了藥方,吩咐紫玉去後院配藥,女子笑道:“看來姑娘是真的不認識我,那我只有自報家門了,我是嘉寧郡主,之前就是用你的減重藥包,才減成這樣的,我得好好謝謝你才是。”
謝錦衣恍悟,屈膝福身:“民女見過嘉寧郡主。”
嘉寧郡主是大長公主的外甥女,因母早逝,自幼養在大長公主府,大長公主視她為己出,長大後下嫁給了魏皇后的胞弟大學士魏安,魏安沒有妾室,獨寵她一人,兩人養育了兩子一女,依然相敬如賓,在京城早就傳為一段佳話。
“姑娘無需多禮。”嘉寧郡主笑著把她扶起來,“我一聽姑娘醫館又出了美白藥包就趕緊過來看看,我倒是希望我能越活越年輕呢!”
“定不會讓郡主失望的。”謝錦衣淺笑。
“齊王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放心,他不敢再對你怎麼樣的。”嘉寧郡主肅容道,“我平生最是看不管欺軟怕硬之輩,更看不慣仗勢欺人之人,以後你若是有什麼難處,就儘管去魏府找我便是。”
“多謝郡主。”謝錦衣心頭微動。
難不成齊王在皇宮外遇襲是嘉寧郡主動的手?
那這個人情,她可是欠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