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璟桓望著她的背影,意味深長地笑笑,很是配合地穿好褲子。
反正已經看過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只是她看了他的身子,心裡應該有對他負責的想法吧?
總不能白看了……
謝錦衣這才上前給他行針,讓容九幫他挽起褲腿:“躺好,不要動。”
容九:“……”
那還不如不穿褲子呢!
趙璟桓見容九木頭樁子一樣傻站著,冷著臉道:“出去看著藥,別讓他們熬糊了。”
容九會意,一溜煙跑了出去。
咳咳,殿下這是嫌他礙眼了吧!
事實上,他的確礙眼了。
謝錦衣一臉肅容,凝神下針,滿腦子都是醫書上記得那些病案,絲毫沒有一例能跟趙璟桓中的這毒有關聯的,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正想著,門簾被掀開,烏雅大踏步地走了進來,一眼就瞧見趙璟桓頭枕著胳膊,深情款款地看著坐在他身邊的女人,不禁醋意橫生:“你們,你們在做什麼?”
大梁不是講究男女授受不親嗎?
怎麼他們還能如此親密地坐在同一張床上?
“公主,謝姑娘在給殿下施針驅毒……”容九跟了進來。
謝錦衣不冷不熱地看了她一眼:“公主殿下來了。”
烏雅上前一步,這才看清趙璟桓的腿上紮了好多針,吃驚道:“你,你什麼時候傷了腿?”
“自然是在八卦陣裡傷的。”趙璟桓不看她,冷冷道,“公主不在驛館養傷,怎麼出來了?”
“我來看你呀!”烏雅拽了拽裙襬,露出包紮著的藥布的腳踝,不以為然道,“早上我覺得能下地走動,就來看了你了,哪像你,自從回京,就一次沒去看過我,虧你還答應我大哥,說要好好照顧我呢,哼,全都是騙人的。”
“公主說完了可以出去了。”趙璟桓黑著臉道,“謝姑娘在行針,聽不得人聒噪。”
“公主,您還是出去吧!”容九小聲道。
“我為什麼要出去?”烏雅盈盈坐下,“我是來探望病人的,我就在這裡等著。”
容九大氣不敢出地退了下去。
屋裡靜針可聞。
靜悄悄地,沒有一絲聲音。
烏雅坐在桌邊看趙璟桓,趙璟桓在看謝錦衣,謝錦衣在看針。
待收了針,謝錦衣起身,面無表情道:“殿下吃了藥就立刻下地走動,但時間不要太久,一天下來,大約一個時辰即可。”
“好,有勞你了。”趙璟桓眉眼含笑地看著她,溫聲道,“我已經命人備好了午膳,吃了飯再走吧,禹兒最近常唸叨你呢!”
烏雅越聽越生氣。
他這是什麼意思?
故意的吧?
“多謝殿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謝錦衣頭也不回地提著藥箱出了屋子。
趙璟桓:“……”
因為烏雅來,她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