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謝錦衣的醫術有目共睹,並非浪得虛名,有她在,他剛好偷個懶。
“宋院使,照你這麼說,咱們太醫院是不是該解散了?”沈墨冷冷道,“你我堂堂院使竟然不如一個江湖遊醫,這傳出去,你不覺得丟人,我倒是無地自容了。”
“可沈院使一樣也進不了這個門啊!”宋溫良慢騰騰地喝著茶水,不急不徐道,“你還沒看出來嗎?景王殿下襬明瞭相信這個謝姑娘,咱們只管把脈配藥便是,至於太子要不要喝這個藥,根本就不重要,只要太子病好了就成。”
話不投機半句多。
沈墨索性把藥方往桌子一扔,也翹著二郎腿開始喝茶。
他倒要看看,這個謝錦衣到底有多少能耐!
反正太子有任何閃失,都跟他無關。
趙璟桓在偏廳那邊三言兩語便查到了曲媽媽身上,曲媽媽跪地求饒,聲淚俱下:“奴婢一時糊塗,還望殿下恕罪,看在奴婢對太子太子妃一片赤誠的份上,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今日本王饒了你,明日再有人犯怎麼辦?”趙璟桓威嚴地環視了一眼眾人,厲聲道,“若人人都仗著自己有些功勞在身,做下不可饒恕的錯事,等著兩兩相抵,減免罪責嗎?”
眾人低頭不語。
“殿下饒命。”曲媽媽直磕頭,連連求饒,“奴婢再也不敢了。”
要不是為了太子妃,她何況要冒著生命危險從宮外帶藥進來給太子服用。
再說,太子和太子妃都是知情的呀!
“來人,杖斃!”趙璟桓頭也不回地出了偏院。
被打的人被捂了嘴,並無發出任何的聲音。
暗夜裡,只有沉悶的棍子聲此起彼伏的傳來……
一套針灸下來,足足花了半個多時辰。
趙璟宗連線吐了好幾口血,又昏睡了過去。
“謝姑娘,太子他……”太子妃望著趙璟宗蒼白的臉,心疼得直掉眼淚,如果可以,她寧願替他受這個罪,甚至替他去死,謝錦衣擦了擦額頭的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放心,暫時無礙了,不出意外,明早就能醒了。”
晚上她吃得少。
又是奔波,又是行針的,腹中隱隱有些飢餓,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自然不好意思說別的,收了銀針,去了正廳。
宋溫良和沈墨坐在正廳喝茶。
桌子上也只有茶。
謝錦衣有些沮喪。
堂堂太子府,就不能上點茶點嗎?
偏偏今天走得急,她沒帶養榮丸。
越來越餓了,怎麼辦?
糟了,失糖症要犯了……
沈墨見謝錦衣出來,冷諷道:“謝神醫,太子醒來了嗎?”
“太子很快就醒來了。”謝錦衣無心跟他在言語上計較,強打精神道,“兩位太醫只管進去探望便是……”
“謝姑娘,你還是說說太子這次的病症吧!”宋溫良笑眯眯地看著謝錦衣,打著太極,“要不然,我們不放心呢!”
謝錦衣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兩人,沒吱聲。
現在不想說話,一句也不想說。
這時,趙璟桓信步走進來。
挨著謝錦衣坐下,扭頭看了看她,見她臉色有些不對,忙問道:“謝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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