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硯堂謀害太子之事早已塵埃落定。
秦王趙璟煒卻一直被軟禁在秦王府,任誰求情顯慶帝硬是不鬆口。
就連蕭皇后也被冷落到了現在。
明面上雖然沒有牽扯到齊王趙璟銘,但蕭皇后一日不復寵,趙璟銘覺得他就沒有出頭之日,儘管蕭皇后再三囑咐他,要他不可輕舉妄動,務必要忍耐,還說等顯慶帝氣消了,自然就原諒他們了。
然後,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顯慶帝似乎並沒有原諒蕭皇后的意思,反而夜夜召馮貴妃侍寢,還把許多重要的差事交給裕王趙璟川去做,大有把他們母子三人一冷到底的架勢。
而蕭太后對此事卻是冷眼旁觀,壓根就沒有出手相幫的意思。
思前想後一番,趙璟銘覺得不能坐以待斃,便硬著頭皮來求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是顯慶帝嫡親的姑母,深得顯慶帝敬重,她若是肯出面調解,說不定顯慶帝跟蕭皇后的事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卻不想,剛剛見到大長公主,連茶碗還沒來得及端起來,就聽見楚老太爺大呼小叫地喊蘇大夫,他心中疑慮便也跟了出來,乍一見謝錦衣,他很是吃了一驚,蘇姝每每出門總是帶著面紗,他雖然沒有見過她的真容,但眼前這個容貌清麗的女子倒是跟蘇姝至少有五分像。
難道真的是蘇姝?
“民女謝錦衣見過大長公主。”謝錦衣不慌不忙地上前屈膝福身,反正她不會承認她是蘇姝,任趙璟銘也不會把她怎麼樣!
謝錦衣?
大長公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眉眼含笑地看了看楚老太爺,溫聲道:“三郎,你認錯人了呢!”
說著,又拉著謝錦衣的手,讚道:“好標緻的姑娘!”
“大長公主謬讚!”謝錦衣再次屈膝福身,大長公主慈眉善目,為人和藹,在京城名聲很是不錯,只是她不喜交際,常年跟楚老太爺住在這山莊裡,過著隱居的日子。
趙璟煒目不轉睛地盯著謝錦衣,忍不住問管家:“誰家的姑娘?”
“回稟齊王殿下,她是安平伯府二房的謝五姑娘。”管家道。
“溧陽,我沒有認錯人,她就是蘇姝,我上次跟你提到的那個姑娘。”楚老太爺氣得直跺腳,“她真的是蘇姝。”
“老太爺,民女跟蘇姝師出同門,蘇姝是民女的師姐。”謝錦衣耐心解釋,大長公主依然眉眼彎彎地看著她,和顏悅色道:“那謝姑娘來本宮這雲霄山莊,可是有事?”
趙璟煒也陰晴不定地看著她,蘇姝的師妹?
這麼說,透過她,能找到蘇姝吧?
“回稟大長公主,民女祖母突發急症,急需白頭鷹血做藥引。”謝錦衣斟酌一番,直言道,“之前聽聞師姐提及過雲霄山莊,才知雲霄山莊有白頭鷹,故而民女斗膽前來,想跟楚老太爺和大長公主求點鷹血,救民女祖母一命,還望楚老太爺和大長公主應允。”
“你既然不是蘇姝,我為什麼要給你鷹血?”楚老太爺冷哼一聲,抬腿就走,“讓蘇姝來見我,我就答應你!”
“謝姑娘,並非本宮不願意出手相助,而是除了老太爺,誰也抓不到那隻鷹。”大長公主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她,吩咐管家,“送謝姑娘出去!”說著,轉身回了屋。
趙璟煒挑挑眉,也跟著走了進去。
“謝姑娘請!”管家語氣有些不耐煩。
初次見面就開口討鷹血。
這也太急了吧?
不多時,管家去而復返,手裡多了兩個包裹,畢恭畢敬送到大長公主面前:“啟稟大長公主,謝姑娘走的時候,留下兩個包裹,說這是崇正醫館做的藥包,據說是塑身減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