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男子說。
“我問你是誰?”冰槐忍住脾氣。
“你問我是誰?”男子說,“那我是誰?”
“我草泥馬。”冰槐眼中藍光大盛,朝男子衝了過去。
“你是草泥馬?”男子微微屈膝,準備迎接對手,嘴上卻仍不閒著,“你叫啥?”
“草泥馬!”冰槐在接近的男子的前一瞬,左手突然憑空凝結出一支冰矛,冰矛兩米多長,通體透明,尖端和他的瞳孔一樣呈幽藍色。
男子閃過冰槐的攻擊,轉身過來時,手上已經多了兩條鞭子。鞭子不過一米長,虎紋的表面毛茸茸的,看起來像是……玩具。
“如今姓操的人不多了。”男子感嘆。
冰槐一擊不中,反手將矛刺向男子,同時右手有冰霧凝結。
男子面色嚴肅起來。他用一隻鞭子纏住冰槐的長矛,另一隻鞭子變得筆直,刺向冰槐。冰槐右手的冰霧想必是某種具威力的法術,他不能給對手以準備法術的時間。
男子沒想到被鞭子束縛住的冰矛瞬間破碎,冰槐向後滑行了數十米,幾乎與此同時,新的冰矛在他的手中凝結。而他的右手彙集的冰霧更多了。
男子隨之衝上前去,他將兩條鞭子依次朝冰槐甩了過去。鞭子筆直朝冰槐刺過去,而此刻對方手中只有一隻冰矛,如果對手選擇用冰矛抵住其中一隻鞭子,男子完全可以控制另一隻同時靠近的鞭子發動起致命的攻擊。
如男子所料,冰槐用冰矛抵住其中一隻鞭子,然而另一隻鞭子並無法靠近冰槐周身,從原有的冰矛的長杆一側竟然長出了新的類似於樹枝的冰塊,沿著另一隻鞭子刺過去的軌跡同時將其擋住。
“冰槐!”男子這才大概瞭解到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他已經衝到冰槐近前,揮拳而上。隔空控制的鞭子畢竟彙集不了太多能量,而這一拳上,可是有他大半力量。不管對手是冰矛還是樹枝,他都有把握將其擊碎。
冰槐沒有做出防禦,在拳頭即將打到他的胸口時,男子看到一絲笑容從冰槐嘴角浮現。男子突然感覺到雙腳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是冰槐右手所聚集的法術,沿著他的雙腳,從地面長出了無數通體透明的藤蔓,藤蔓相互纏繞,將他的雙腳牢牢束縛住!
不僅僅是雙腳,藤蔓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轉瞬間就將男子的雙手以及全身固定住。男子用力,試圖震碎藤蔓,然而這些完全由冰構成的藤蔓似乎具有極高的韌性,竟然隨著他的拉動作出反應,微微反彈即將男子所用出的力量全部卸去。
“你就這點能耐?”冰槐繞著男子走了兩圈。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嘍,”男子撇嘴,“反正我又動不了,反正我又不敢有意見。”
冰槐冷笑,他與男子拉遠了距離,手中冰芒大盛。
“你要幹什麼?”男子緊張道。
冰槐不回答。他舉起右手,手掌邊圍繞的冰霧朝男子包裹過去,飛到那些藤蔓之間,變成一朵朵小花。
“傑出的藝術品,”冰槐舉起雙手,仰天感嘆,“偉大的藝術家!”
他看著男子,“你知道嗎?每次使用這一招,都是我最陶醉的時刻。”
“多麼美妙啊,”冰槐眼中止不住的興奮,“當你的對手成為了你的作品的一部分,你對他將不再由敵意,剩下的只是無盡的欣賞和憐惜……”
“你管這個,”男子打斷,“叫做藝術品?”
“是啊。”冰槐不理會男子的挑釁,“而你賦予了它生命。”
“你知道嗎?古希臘的亞歷山德羅斯在雕刻完維納斯之後,很多人都交口稱讚,特別是左臂,”冰槐左手慢慢以冰形成一把匕首,“亞歷山德羅斯便親手毀了他的作品,砸斷了維納斯的左臂。”
“明明是出土的時候被挖掘機挖斷的吧。”男子吐槽。
“住口!”冰槐大聲道。他靠近男子的臉,“你很美,像維納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