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批淡藍霧絲被驅趕著，靠近白色光團，然後很快被吸收。
手指熟門熟路的一陣連點，下一刻，加號模糊，資料變成了：“小煉氣術，下位仙法，境界，初窺門徑。1.20/1000。”
“果然可以。”
至此，白幻夜證實了自己的一切猜測。
那些漂浮於虛空之中，不斷生成又幻滅的淡藍霧絲，就是自己精神神念產生的精神念絲。
而這處神秘怪異的灰境空間，如果不出所料，正是自己的元靈識海。
人之精神，會因為各種行為而產生消耗，直至睏倦，人就需要睡覺。
而一覺醒來，精神飽滿，消耗的精神念絲會自動補充，只是這需要一個時間的過程。
所以，這灰境空間中，那些淡藍霧絲，才呈現不斷補充，又不斷有霧絲消散的景象。
只不過以前，是被動消散，而這一次，是被自己主動給消耗掉了，而且速度快得驚人，比正常人的消耗快出十幾倍，甚至幾十倍。
腦海中，再次傳來一陣虛弱感。
白幻夜這次明白了，精神念絲的消耗，其實是一個緩慢而穩定的過程，每時每刻，消耗的和補充的，差距不會很大，只有經歷一天的勞作，人才會感覺睏倦，那是精神念絲消耗過度。
但像白幻夜這樣，短短片刻間，便消掉了近五分之一的精神念絲，那種消耗速度，便瞬間帶來了精神虛弱的感覺，而精神虛弱傳到到元靈識海，元靈識海但會自動保護，才隱隱傳出排斥自己的念頭。
只是自己就是這元靈識海的主人，除非精神念絲消耗達到底限，否則，它最多排斥力增大，卻沒辦法主動驅逐自己。
反正這精神念絲會自動恢復，我倒要看看，今天這小煉氣術，到底能給我加到多少。
於是接下來，白幻夜不斷牽引剩餘的精神念絲朝白霧光團靠近，下一刻，不斷有精神念絲被吞噬，而隨著手指連點，白幻夜的小煉氣術修煉度開始飛速提升。
1.25。
1.3。
1.4。
1.8。
1.95。
當小煉氣術的修煉度，達到1.95時，整個灰境空間中的精神念絲，已經不足五縷了。
瞬間，元靈識海傳來一種極強的推拒之意，下一刻，白幻夜腦海一暈，便被從元靈識海中驅趕了出來，徹底進不去了。
他打量了一下身上，又多出了一絲淡淡的臭味。
握了握拳頭，充滿了力量。
然而，腦海中，卻暈暈沉沉的，讓他只想昏睡，提不起任何念頭去工作。
猶豫了一下，想到反正在那幻劍武館中，有辛文軒的一百兩欠款在，他不管怎麼努力也休想再拿出一個銅刀來，乾脆今天就不去了。
於是，抵抗的意志一消，他眼睛一閉，隨即直接“砰”的一聲栽倒在床上，沉沉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