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白幻夜頓時驚得呆住了,站在原地,手足冰涼。
“喲!”
幾名藍衣青年隨後閃身進來,見到這一幕,俱是陰陰怪笑:“哎喲,白幻夜,你完蛋了,這玉枕可是辛師兄家傳的寶枕,據說有幾百年的歷史呢,辛副城主好心將它送來,給辛師兄定心安神用的,你居然給砸碎了,這下你完了,完蛋了!”
跟著,金衣青年辛文軒也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臉色陰沉:“白幻夜,此事你怎麼說?”
目光一轉,落到那幾名藍衣青年,以及金衣青年幾人身上,白幻夜哪怕再笨,此時又豈能看不明白過來?
自己這是進入他們設計的一個局了。
自己剛拿起玉枕,便有人猛拍自己肩膀。
玉枕剛砸裂,金衣青年辛文軒便恰巧在此時進來。
這一切,明顯就是故意設計好的,不然哪有如此湊巧?
只是為什麼,他們要針對自己?
後退一步,白幻夜勉強保持慎定:“你們待怎麼樣?”
辛文軒聞言,臉上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怎麼樣?賠錢!這玉枕至少一百兩銀子,我也不要你立即就還,分三年,每月還三兩,怎麼樣,是不是對你很寬容?”
“一百兩!”
白幻夜聞言,臉色變得陰沉下來。
他知道,這玉枕的價值,未必不值一百兩。
但是,對於一個月才三十銅刀的他,一百兩,需要辛苦工作三百三十三年,才有可能還得清。
在真靈世界中,一銀,等於一百銅刀。
而一百銀,那可就是一萬銅刀。
除以三十,正好是三百三十三年。
而對方給他的時間,只有三年。
可三年的時間,他根本不可能賺夠一百兩。
哪怕對方不給他時間的侷限,三百三十三年,他也活不到那時候。
最重要的是,此事,根本就不是他的責任。
他拿起玉枕,是想要擦拭移歸原位。
這是他的本職工作,如果不做,才容易引來責難。
但是,他才剛剛拿起,那名藍衣青年突然就出現在他背後,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受到驚嚇,更無法承受練武者故意的重重一拍,肩膀移動,玉枕沒有拿穩,這才摔落地面,裂開一角。
如果說責任,那藍衣青年張大海才應該負主要責任。
所以,他立即大聲道:“我不服,這件事是張大海拍我肩膀才導致的,要賠,你們也應該找他!”
說完,伸手一指那剛才猛拍他肩膀的藍衣青年。
全場寂靜了那麼一瞬。
隨即,所有人面面相覷,藍衣青年張大海更是猖狂大笑:“哈哈哈,笑話,我剛才有拍你肩膀嗎?有嗎?”
說完,他故意左顧右盼,望向其他那幾名圍觀的少年。
眾少年哈哈大笑,如同聽到什麼最好聽的笑話一般,紛紛搖頭。
“沒有,我作證,我沒有看到,我就看到白幻夜擦拭枕頭,一時起了歹心,想將玉枕偷走,卻不小心沒有抱穩,摔落地面,這才碎裂。”
“就是就是,我也沒有,我們這麼多人作證,你說館主最終會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