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爺子一直沒有喊停，白夜行便只能一直打。
直到打到第五遍時，方老爺子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他喊住白夜行，淡淡道：“我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裡了，世間之道，俱有瓶頸，武道也不例外，你的五雲拂月手，這是進入瓶頸了。”
“啊？”
白夜行這是第一次聽說‘武道瓶頸’這個詞，忍不住問道：“那，老師，這要怎麼突破？”
方老爺子神秘莫測的笑了一下：“怎麼突破，簡單，實戰即可。”
“實戰？”
白夜行微微一愣，他從來沒有想到這方面。
方老爺子看著白夜行疑惑的神色，解釋道：“你之前，雖然也算在修煉這五雲拂月手，不過是照本宣科，姿式雖然優美，動作也達到標準，但就如同一具空殼，空有其姿勢，卻沒有掌握它的靈魂。而靈魂，是需要從實戰中獲得的。”
“實戰，武技的靈魂嗎？”
白夜行喃喃自語，似有所悟。
方老爺子道：“這世間，閉門造車者多，但武道，光憑苦修可是成不了大氣侯的，只有經過實戰的演練，才能算是真正的武道。靈蟒蛻皮，蟲蛹化蝶，不管是人，還是獸，都要經過這一條路，才能得到蛻變，不然就是華而不實，只有好看。”
說完，他看著白夜行道：“這條路很辛苦，也很艱難，甚至充滿危險，磨難，你確定要向前走下去嗎？”
白夜行聞言，猶豫的神色一閃而逝，隨即堅定地點了點頭，道：“我確定。”
“好，很好。”
方老爺子沉吟了一下道：“也怪我這段時間過於疏忽你了，難怪你不能突破，既然這樣，行，你在這等一會，等我處理點事情，一會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白夜行不由好奇地問道。
“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方老爺子神秘的笑道，並沒有回答白夜行。
於是，白夜行也不敢繼續問，只能待在小院中，繼續潛心苦修。
雖然方老爺子說他的武技華而不實，只有好看，沒有經過實戰的洗禮，根本不能算武技，但是，武技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練成的，實戰之前，首先也得好歹把它練成才行。
不然，沒練成形的武技，若去參加實戰，那不是實戰，那是去找虐。
白夜行還沒有那樣的想法。
而方老爺子見狀，只是微微一笑，也不管白夜行，說完就轉身離開小院，自行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裡十分偏僻，外人進不來，武道聯合會的工作人員也知道這是方老爺子獨有的小院，根本不會來打擾白夜行，他可以放心修煉。
……
一個小時後，方老爺子重新推開院子門走進來，看著還在修煉的白夜行，道：“準備好了沒有，準備好我們就出發了。”
“是。”
白夜行立即收下拳勢，道：“我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
“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