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臨川也愣住了:“之前不是都說好了……”
捐腎的人叫劉志,因為欠了一大筆賭債,當初聽到顧氏和江氏在找和江雲匹配的腎型,為了還清賭債去醫院做了配型,發現和江雲十分匹配。
江氏也替他還清了賭債,將他好吃好喝供著,滿足了他提出的各式各樣的要求,但是現在要安排手術了,那人突然要反悔了。
江臨川臉色緊繃著,二話沒說直接朝外面走去。
顧雲深神色一變,和病房裡的沈月西打了個招呼,也跟了過去,他怕江臨川情緒失控,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兩人到達了一個別墅區,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一個粗噶難聽的聲音:“又是青菜,一天到晚都是清淡,老子不吃這些東西,給我拿酒過來,還有肉,牛排,鮑魚,龍蝦,都給我端上來。”
“劉先生,少爺吩咐了,您之前身體檢查比較虛弱,為了保證術後能儘快恢復,需要清淡飲食,鍛鍊身體,不能喝酒,還有那些重口,發物……”
“滾開!”劉志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蠻橫又霸道:“今天是老子在這待的最後一天,你們最好把好吃的好喝的端過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著便傳來一道瓷器破碎的聲音,
女傭著急地喊了一聲:“劉先生!”
劉志哈哈笑了一聲,滿臉都是解氣:“老子早就受夠這裡了,還說什麼都滿足我,房子我住著不是我的,跑車我能看見不能開,不能喝酒,這不能吃那不能吃,每天還要跑步鍛鍊,最後還想要老子一顆腎,讓我捐腎給醫院裡那個病懨懨的女人,我呸,她那副破敗身體,估計做了腎移植也活不了幾年了!”
“投胎到有錢人家真好,腎臟壞了還能換一顆,我缺一顆腎,要是我出問題了怎麼辦,老子整天擔驚受怕,現在好了,再也不用怕了……”
江臨川手指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終於忍受不住,“砰”地一聲把門踢開。
門裡的聲音戛然而止。
顧雲深跟著進來,眼神陰沉地掃視了一遍,發現客廳已經一片狼藉,茶几被砸破了,花瓶碎片滿地都是,桌子,椅子,都被砸了一通,跟拆家現場一樣。
“少爺,顧總!”女傭看見兩人進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練滿跑了過來,將劉志的情況說了一遍。
江臨川輕飄飄地掃視了他一眼,滿身冷厲。
“江……江總,顧總!”劉志臉上得意的表情僵住了,他沒想到江臨川和顧雲深竟然會過來,手還揚著杯子。
江臨川聲音低沉:“砸啊,繼續砸!”
劉志訕訕笑了一聲,將杯子輕輕放了下來:“您,您怎麼有空過來了?”
江臨川冷笑了一聲,昂貴的皮鞋踩過地上的碎片,走到他面前,他比劉志高了整整一頭,西裝革履氣勢強大。
劉志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再沒有之前的耀武揚威。
“我聽人說你反悔了,不打算捐腎了?”
劉志聽了這話,雖然心虛,但是仍然昂著頭,一副滾刀肉的模樣:“是,怎麼了?我不願意給腎了,你們難道要強迫我,我告訴你們,這是犯法的,你要是敢強制要我的腎,我就去告你們,要你們身敗名裂。”
江臨川笑了一聲:“你以為如果我要強制要你的腎,你還能活著走出醫院?”
劉志聽了這話,臉色刷一下白了,他清楚自己鬥不過江氏,更別提後面還有個顧氏了,如果他強行要綁他去醫院,他沒辦法逃走,
他眼睛轉了一下,看到只有江臨川和顧雲深兩個人在,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字“跑”!
顧雲深從他眼睛亂轉的時候,就察覺出他的意圖,長腿一踹,將攔住了他的去路,將他整個人踹倒在地。
劉志本身身材瘦小,雖然被強制鍛鍊了好幾個月,但是比起顧雲深依舊要弱地多,直接被制服了。
他躺在地上,大聲嚎叫:“救命啊,殺人了,江氏和顧氏的總裁要合夥殺人,快來就我。”
劉志企圖將保安招過來,江臨川嫌棄地“嘖”了一聲,女傭直接衝過來,用毛巾將他嘴直接堵住,手腳也被束縛住了。
江臨川走過來,拍了拍他驚恐的臉,冷笑了一聲:“聽著,我們從來沒有強迫你捐腎,從最開始我們尋找適合的腎型的時候,就說好了是有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