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失眠到後半夜,孔明哲一睜眼已經是十點多了。上身白色大v領睡t,下身藍色寬鬆睡褲,睡眼惺忪的光腳踩在地毯上。拉開臥室落地窗的窗簾,刺眼的光線晃得他睜不開眼。慢慢適應了一會兒,又是一眼望向遠處高高聳立的帝都廣電大樓,她現在應該已經在那裡上班了吧,一想到她嘴角又是不自覺的上揚……可隨即腦子裡又是那個讓他煩躁的畫面,那個男生到底是龍可而什麼人,這人正是他昨晚無心睡眠的元兇。
“叮咚……”,門鈴響起,孔明哲赤腳有些顛簸的走去開門。
“小哲啊,快讓我看看你傷得重不重?”,迎面就是誇張至極的問候,誇張的語氣好像孔明哲不是夾到了腳而是斷了腳。問候來自一個海拔170,滿臉矽膠的四十歲單身老男人,也是孔明哲現在的老闆,別號“聶大媽”的聶鑫濤。
他誇張的蹲下看孔明哲的腳踝,又誇張的上前攙扶著孔明哲,然後繼續誇張的說道:
“你不知道,我昨天一聽說你受傷,就第一時間打給李爽了,安排她一定要帶你去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要是留了疤就不好了。”,孔明哲被這麼一個挫氣滿滿娘裡娘氣的男人攙扶著渾身不自在。
“不用,聶總我自己可以的。”
孔明哲坐下來才發現,聶鑫濤身後還跟著李爽和奇志,李爽甚至都沒敢抬頭看他。而最後面竟還杵著一個高個兒小夥子。
“這是?”,孔明哲不禁問道。
“還不快過來自我介紹下。”,聶鑫濤揮手讓小夥子上前面來。
“你好,我是郝人。今年21歲,來自河南**郝家村兒,**偵察連退伍軍人。從即日起將有我擔任你的保鏢兼司機。”,小夥子高瘦精壯,面板黝黑,寸板頭格外精神,一張精瘦的臉上圓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而此時筆挺的站姿標準的軍禮,讓原本慵懶躺坐在沙發上的孔明哲緊忙做直了身子,又緊忙回了個四不像的軍禮。大家聽到他的名字原本想發笑,可看著那肅穆的軍禮,都不由得憋了回去。
“你好,你好……不用這麼拘謹,快坐下吧。”,孔明哲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享受如此肅穆的敬禮。
“謝謝首長,不不……謝謝……孔……老闆……不對……是孔老總……”,這次大家確實是憋不住了,鬨堂大笑。
“我年長你三歲……你叫我孔哥吧。”,孔明哲忍俊不禁的說道。
“謝謝孔哥……”,郝人嗖的放下軍禮,隨即就綻開一口人畜無害的大白牙,筆直的坐在了沙發上。
孔明哲覺得他的笑容散發著泥土的芬芳,彷彿一下就能把人的心情點亮。
“小哲啊,你這次意外受傷就是因為身邊沒個貼身安保,郝人是我特意為你招聘的貼身保鏢,他從小在登封少林寺習武,功夫硬著呢,有他貼身跟著,絕對保你萬無一失。而且郝人從少林寺出來又進部隊當了兵,先是當了三年坦克兵,後來才進了偵察連。開車對他來說小意思啊,做你的司機也是一把好手……”,聶鑫濤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的良苦用心。
孔明哲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大男孩兒,他身上有著難得的質樸和純淨,又樂觀陽光,一口純良大白牙始終毫無顧忌的綻放著。
“那,以後就請郝弟弟多多關照。”,孔明哲起身給郝人鞠躬,嚇得郝人直接從沙發上彈起來,方言都飆出來了。
“你這是弄啥嘞,你是老闆俺是小兵,我可受不起”。他的方言太過喜感,大家又是笑作一團。
就在此時,聶鑫濤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小哲,要不今晚中遠集團的慈善晚宴就不參加了,你也知道慈善基金大使也就是個名頭,並沒有多大好處。”,。
“參與慈善難道是為了沽名釣譽?”孔明哲有些無語的反問道。
聶鑫談連忙改口,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傷嗎?”
“我這點小傷不妨事的,昨天醫生處理後,基本消腫了,不會有什麼影響。”
“也好,今晚會有很多業內大佬和當紅明星,去接觸接觸也不錯。”,聶鑫濤話鋒一轉,竟又說的語重心長。
隨後又扭頭對奇志說道。
“今晚小哲的造型都準備好了吧”
“好了”,奇志的回話總是這麼簡潔。
“今晚一定要讓小哲豔壓全場。”聶鑫濤總是這麼俗不可耐,豔壓全場這個詞孔明哲明顯很排斥,卻也客氣道,
““謝謝聶總。”
“對了小哲,公司為你搭建的頂級錄音棚快要完工了,有時間我帶你去看看。”,聶鑫濤自作聰明的開始拋誘餌,畫外之音孔明哲一清二楚。
“謝謝聶總這麼大手筆。”
“謝什麼,你可我們弘鑫的一哥,你的事就是公司最大的事。那你們先忙著,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大家紛紛起身送他離去。
“郝人啊,要好好幹哈,絕對有前途。”,聶鑫濤臨走前又拍拍郝人的肩膀。
“一定不辜負領導所託。”,郝人又是一個筆直的站姿,標準的軍禮。
孔明哲拍著他的肩頭:
“guy,